玄奘西天取经
《西游记》中的唐僧取经在历史上是确有其事。
立志成为名僧
唐僧俗姓陈,名讳,隋文帝仁寿二年(公元602年)生于洛州缑氏镇一个官宦之家。曾祖是后魏的上党太守,祖父是北齐的国子监博士。父亲陈慧,当过江陵县令,隋炀帝大业末年辞官回家。陈慧生有四子,玄奘最小。因为玄奘生活拖累,玄奘的二哥陈素,即后来的长捷法师,小小年纪便被送进寺院,一边识字,一边习经,后来他又到了东都净土寺,成为知名僧人。这时,玄奘家中已经变得十分贫困,二哥便把这个小弟弟带在身边,教他读书认字,传授佛学义理,并有意识地让他学习辩论技巧。玄奘11岁即能诵读《维摩诘经》、《法华经》等,早早显露了佛慧之才。13岁时出家为僧,法号玄奘,少年时代的玄奘潜心于对佛经的研究,足迹遍布四川、河南、河北、湖北等地的著名寺院,拜访求教了许多佛学大师,被人们誉为佛门“千里马”。由于他虚心求教,博采众长,获得了渊博的知识,并且精通佛家经典中的《经藏》、《律藏》和《论藏》,因此彼人们称为“三藏法师”。
玄奘立志做个像哥哥那样的名僧,对于佛理的钻研几乎到了入迷的程度。然而适逢战乱迭起,饥荒不断,佛寺的粮食无以为继,常常饿着肚子学习。玄奘在钻研佛学的过程中发现:有些经文晦涩难懂,词不达意;有些残缺不全,互为乖异;有些取舍不当,精芜杂存;有些前后相悖,存在矛盾。其实这些问题并不奇怪,因为在隋唐以前,译经者良莠不齐,有的胡人不擅长汉语,汉人则不擅长梵文。而且师承派别各不相同,经典传本也有差别,加上众多佛卷多为手抄,因此难免出现混乱局面。玄奘认为,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必须探本溯源,求得真经。因此他下定决心,西行天竺,寻师访学,把佛经之真谛带回中华大地。
偷偷出境
《西游记》中有唐太宗李世民梦游地府,如患大病,茫然不知所措。适逢玄奘在长安设法会讲经,李世民前去听讲,不禁大受感动。于是命人写了取经文牒,御赐宝马一匹,并与玄奘结为兄弟,率领文武百官把这位御弟送到长安城外,玄奘作为名正言顺的唐僧,从此踏上了西天取经的漫漫之路。
从小说的情节描写中,我们都会以为玄奘是作为唐朝的取经大使而前往西天的,事实上玄奘根本没有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玄奘二十多岁时曾经上旨,请求去天竺求法,但是被严词拒绝。因为唐初西域各国连年混战,边境不宁,从国家安全考虑,朝廷暂时禁止私人出入西域各国。玄奘只好留在京城,到天竺人居住的地方熟悉梵文梵语,为日后取经暗暗做着准备。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八月,玄奘决定违禁出国。他晓行夜宿,到达了金城(今兰州市)。在这里设坛讲经,顺便筹集一些路费。当时的玄奘已经很有名气,许多西域商人都来聆听,当得知玄奘有去天竺取经的意图后,纷纷慷慨解囊,还有的帮忙讲明路线,介绍注意事项和联络方法等。不久,玄奘就来到了姑臧县(今甘肃武威市)。他在寺院里看到了朝廷要捉拿他的公文,因此不敢白天上路,只好星夜兼程。过了玉门关,玄奘被戍边兵士发现,差点被士兵用箭射死。校尉王祥命人拦住玄奘,劝告他西天路途实在太遥远了,孤身行走十分危险,能够抵达天竺国的希望几乎没有,希望他回心转意立即东返。玄奘谢绝了王祥的好意,认为一个佛家弟子不能面对困难就畏惧退缩,表示性命不要,也要发誓前往西方。王祥见说不动玄奘,只好以逮捕治罪相威胁。谁知玄奘毫不畏惧,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决心。王祥见他连死也不害怕,不忍心再为难这位法师,便为他置备了路上用品,又派了几个心腹,向西送了一程。
烂陀寺历经千辛万苦
玄奘来到敦煌,稍事停留,便大胆闯进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带。一次他失手打翻了水袋,将水全洒在地上。没有了水,在沙漠上是无法继续前进的。玄奘坚持前进,发誓不取回真经不罢休。终于在第五天夜里找到了水源,方才死里逃生。经过天山要塞,由于路险难行,耽误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来到高昌国。在这里,玄奘为国王讲经说法,使之深深服膺,二人还结拜为兄弟。高昌国王本来想要留玄奘住在本国,并答应让全国百姓都做其弟子,被玄奘婉言谢绝。国王看不可强留,于是敕令殿中郎携带绫帛500匹,书信24封,给随骑60,将玄奘安全护送到突厥叶护的牙所。当时大雪山以北六十多个国家都是突厥叶护的部属,高昌国王以玄奘兄长的身份,为玄奘西行打开了通路。
《西游记》作者正是把高昌国王盛待玄奘的事情嫁接到唐太宗身上,其实大唐的皇帝并不支持玄奘西行取经。
后世永远的称颂
后来,玄奘克服重重困难,历经138个国家,终于来到西天取经的目的地——天竺最有名的那烂陀寺。在这里,玄奘经过17年的艰辛学习,于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正月,回到了长安,受到数十万人的盛大欢迎。唐太宗当时在东都洛阳行宫,在官员的安排下,玄奘转赴洛阳,受到太宗的接见,随即安排在长安弘福寺里翻译带回的佛经。玄奘除去翻译了大量佛经外,还口述成了十二卷史地著作——《大唐西域记》,详细记录了玄奘法师在西行期间所经过的山川、城邑、特产、习俗等见闻趣事,不仅为以前所有著作所未载,也为朝野人士所未闻。
麟德元年(公元664年)正月,玄奘大师感到心力不足,不得不停下手中的译笔,一个月后在玉华寺圆寂,终年63岁。他对于佛学的贡献,一直为后人所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