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山主教博物馆有一位名叫威廉·塔夫茨·布里格姆的著名人种学家,曾经讲过一个有关“蹈火秘术”的故事。布里格姆自小在夏威夷长大。年轻时,由于机缘巧合,说服了三位朋友(当地的巫师)教他蹈火之术。有一天,他知道一股新熔岩流在几劳亚火山附近出现,就不禁雀跃起来,因为他期待已久的蹈火表演良机终于来临了。
布里格姆和他的朋友几经艰苦,在隆隆作响不已的火山山坡攀爬了三天,才抵达一个围住一大片熔岩的峡谷。他后来回忆道:“我们把石头投入那片熔岩,证实熔岩表面的硬度可以承受我们的体重后,我那几位朋友便沿着峡壁爬下去……熔岩表面正在变黑,因热力而引起的颜色变化时隐时现,就像铁匠将要投进水箱的一块逐渐冷却的铁……一想到要走过一片平坦、叫人惧怕的熔岩,就令我不寒而栗。”
三位巫师在闪闪发光的熔岩边缘停下来,气定神闲地开始用古夏威夷语吟唱,而布里格姆却感觉自己“差点儿给高热烤熟了”。然后,“最年长的一位,毫不迟疑地在热得惊人的岩面赤足快速走动”。布里格姆看得目瞪口呆,这时他突然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下,旋踵间也在那片炽热熔岩之上,只好拼命往前跑了。
布里格姆当时穿着靴子,但跑不了几步,靴子的缝口就给烧断了,一块靴底随即掉下,另外一块也开始松脱了,只好穿着袜子跑完最后的一段路。说来奇怪,袜子竟没着火,只有与破靴子鞋帮接触之处烧焦了。布里格姆还说:“我的脸孔和身体都感到很热很热,但足部却好像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跑到熔岩的另一边,足部仍旧没有温热感,而且像巫师的足底一样,连一个水泡也没有。事实上,他觉得回程时,赤足不穿靴子下坡,远比在熔岩上行走要痛苦的多。布里格姆自此直至1926年他去世那天,始终没有改变对自己蹈火之行的解释:“那是魔术,是巫师和其他原始民族的一种异能。”
布里格姆的经历堪称离奇,却也并非空前绝后。宗教上的蹈火仪式在世界各地盛行,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就是今天也仍旧在很多地方流行。怎么可能毫不灼伤呢?除了宗教或巫术解释外,还有种种不同的科学解释。例如,有人争辩说,坑底的煤可能是用某种方法堆垒起来的,火道内的气给耗尽后便无法燃烧下去,但从未有人成功示范出整个过程。而且,这个说法也没有其他类型的蹈火技术,比如在炽热的熔岩上走动提出科学证据,更不曾解释怎么样可以免受辐射热灼伤。魔术大师胡迪尼认为,表演蹈火的人若不是耍弄花招,便是在脚底下涂上了某种防火膏。也许美国人梅恩·里德·科博士的解释更为合理,因为他本人曾经走过30米长的火坑,舔过赤热的铁棒,并且表演过其他令人难以置信的绝技。他有一次推测,汗液或唾液内的水分蒸发后,会形成一种微小的气垫,可以在短暂时间内保护肌肉,使之不会与过热的物质直接接触。有了这层保护体,只要蹈火表演的时间不太长,肌肉就不致灼伤。但这层保护体又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千万不能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