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很邪恶?
为什么说霍金的外星智慧威胁论是错的?
有了美国SETI研究所(地外生命搜寻研究所)设在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艾伦望远镜阵列,我们和地外智慧生物(ETI)的相遇就为期不远了。又因为有了摩尔定律,这个日子可能会比我们预想的更早到来——该定律由英特尔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Gorden E. Moore)提出,认为电脑的运算能力每隔一到两年就会增长一倍。现在看来,这条指数式的增长曲线适用于大多数技术,其中就包括对于ETI的搜寻:根据SETI创始人、天文学家弗兰克·德雷克(Frank Drake)的估计,我们今天寻找ETI的能力已经比50年前强大了100万亿倍,而且在可预见的将来,这种进步还将继续下去。换句话说,只要ETI存在,我们迟早能联系上。问题是,联系上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该如何与它们交往?
过去,这类问题只属于科幻领域,现在却得到了科学界的认真对待——2011年2月,世界上历史最悠久、声望最卓著的科学期刊之一英国《皇家学会哲学会报A》(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A)刊登了17篇学术论文,专门探讨“地外生命的发现及其对科学和社会的影响”。其中好几篇文章纠正了与这类问题相关的谣言,比如地外生命的发现会让社会陷入恐慌、爆发混乱,又比如科学家和政客会联手掩盖真相等。对于这些说法,有两个现成的反例:一是2010年12月,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高调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们可能发现了一种以砷为基础的生命形式;二是1996年,当科学家宣布一颗火星岩石中含有古生物存在的证据时,克林顿总统特地发表了声明。实际上,无论是NASA这样巴望政府拨款的单位,还是SETI研究所这样依靠私人赞助的机构,都会在发现地外生命时大张旗鼓地发布消息——无论发现的是微生物还是“火星人”。但是,我们是否也应该大声向那些外星生物“喊话”呢?
根据斯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的看法,我们最好还是把嘴巴闭紧。2010年,他在“探索频道”的一部纪录片中说道:“我们只要看看自己,就会明白智慧生物会如何发展到不招人待见的地步。按照我的想象,那些外星人可能已经耗尽了母星上的资源,不得不进入巨大的太空船里生存。这些先进的生物可能演变成了游牧民族,它们会去霸占能到达的一切行星。”他还指出,地球的历史上就曾屡次发生先进文明奴役或摧毁落后文明的例子,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外星人真的来到地球,我觉得结果会和哥伦布登上美洲大陆差不多——你想想美洲原住民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我对这个观点却心存怀疑。尽管我们是这个实验中唯一的观察对象,而且我们在早期文明中的表现也的确乏善可陈,但在过去500年里,从相关数据呈现的趋势来看,人类社会的发展还是令人乐观的:殖民主义已经寿终正寝,奴隶制度也已奄奄一息,在战争中丧生的人数持续下降,犯罪和暴力越来越少,公民的自由权利不断提高。而且,正如我们在埃及和其他阿拉伯国家看到的那样,随着教育、科学和技术的普及,对代议制民主的渴求也日益迫切。这些趋势都让我们的文明变得更多包容、更少掠夺。如果我们将这个500年的趋势拉长,扩展到5,000年或500,000年,我们就能明白ETI可能是个什么样子了。实际上,任何具有远程宇航能力的文明,都该早就告别了掠夺式殖民主义和不可持续的能源策略。对于地球文明来说,奴役当地居民并采集其资源的策略或许能在短期内获得效益,但对于耗时数万年的星际航行而言,这种策略将是无以为继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对地外文明的思考也迫使我们反思地球文明本身:它的性质是什么?它取得了哪些进步?此外,这种思考还为我们带来了希望:如果我们真的和外星人接触,那就意味宇宙中至少有一个智慧种族达到了超越我们的境界——对新技术的追求代替了对同类的控制,对宇宙的探索压倒了对土地的征服。让我们仰望群星!(翻译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