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伪科学,区分科学和伪科学并不容易

时间:2023-12-11 21:59:03

什么是伪科学

区分科学和伪科学并不容易。

什么是伪科学,区分科学和伪科学并不容易

常有人指责气候变化的否认者是在从事伪科学,面临这一指责的还有智慧设计论者、星相学者、UFO研究者、超心理学者、另类医学的从业者,以及其他偏离科学主流的人士。但实际上,科学和伪科学的边界是出了名的混乱,而且在定义上有很多分歧,因为这两个领域都太过宽泛,相互间的界限也格外模糊。而且,“伪科学”这个名词还常常被人肆意滥用,用来指代出于各种原因而让人讨厌的理论。在2010年出版的《夸夸其谈的谬论》(Nonsense on Stills)中,科学哲学家马西莫·皮柳奇(Massimo Pigliucci)退了一步,宣称在科学和非科学的划分上“没有石蕊测试”,因为“科学、非科学、伪科学之间的分界线要比波普尔(以及大多数科学家)主张的更模糊,也更有弹性”。

当年就是卡尔·波普尔(Karl Popper)首先提出了“划界问题”,以研究如何在科学和伪科学之间划清界限。在波普尔看来,1919年对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成功验证属于前者,而弗洛伊德的那些理论属于后者,因为弗洛伊德的传人只接受对理论有利的证据,并刻意忽视那些与理论不符的证据。爱因斯坦的理论是可以证伪的,如果在日食发生的时候,恒星的光芒没有如理论预言的那样被太阳的重力场弯折,那么广义相对论就站不住脚了。弗洛伊德的那些理论却不同,它们永远不可能证伪,因为它们根本没有提出可以验证、可供推翻的假说。于是,波普尔提出了著名的“可证伪性”概念,作为划界的最终标准。

问题是,许多科学理论也都是不可证伪的,比如弦论、和意识有关的神经科学、宏观经济学模型以及地外生命的假设。拿最后这个来说,如果不是搜遍了宇宙中每个星系的每颗恒星周围的每颗行星,我们又怎能断言外星人必然不存在呢?

普林斯顿大学的科学史学家迈克尔·戈丁(Michael D. Gordin)在其著作《伪科学之战》(The Pseudoscience Wars)中补充道:“在世界各国的历史上,还没有一个人自称是伪科学家的。没有人会在早晨醒来时对自己说:‘我要去伪实验室里做几个伪实验,试着用伪事实证明我的那些伪理论。’”戈丁援引详尽的实例指出:“科学家(不是铁板一块的‘科学界’)只有在觉得自己受到威胁时才会将一个教条称作‘伪科学’——让他们感到威胁的未必是新观念本身,而是因为这些观念动摇了科学的权威,影响了科学对各种资源的占用,或是在社会上形成了广泛的潮流。如果不是感到了威胁,这些科学家就不必对他们眼中的伪科学发起猛攻,而是继续自己的研究,愉快地忽略那些奇怪的想法。”

我之所以把创世论叫做“伪科学”,不是因为他的支持者在从事坏的科学——他们从事的根本就不是科学,而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了美国的科学教育,突破了政教之间的樊篱,还在进化论的性质和科学研究的程序上误导公众。

说到这里,或许就有了一个解决划界问题的可行标准:科学家的行为能否反映某种观点是否有用。换句话说,一种革命性的新观点出现后,科学家是否有兴趣在研究中采用它?它能不能开创新的研究方向,带来新的发现,或影响既有的假说、模型、范式和世界观?如果答案为否,那么它就很可能是伪科学。

在给科学和伪科学划分界限时,我们可以少讲点科学是什么,多讲点科学家在做什么。科学是一系列旨在验证假说、建构理论的方法。如果有一群科学家都在积极地使用一个新观念,并且这个新观念在那个领域扩散开来,融入研究,产生有用的知识,并通过演示、发表,尤其是通过新的探索和研究而得到推广,那么,它就很有可能是真科学。

以有用性作为划分标准的好处在于,它是自下而上,而不是自上而下的,是平等主义而非精英主义,是客观而非充满偏见。让科学的“消费者们”在观念的“市潮里自行决定什么是好的科学吧,让这个过程从科学家开始,然后逐渐向科学编辑、教育者和读者渗透。至于那些伪科学的潜在“消费者”,就让怀疑论者去对付。总之还是那句老话:购买者自慎。(翻译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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