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香蕉--香蕉是最受欢迎的水果之一,然而,由于香蕉基因的单一性和各种病虫害的威胁,这种美味的食品正在逐渐消失。
如果没有香蕉,我们的生活会变得怎样?无声电影创造的第一批银幕形象,就是那些头戴礼帽、踩到香蕉皮后“滑上云霄”的滑稽演员。可以说,是香蕉为电影打开了市常如果没有香蕉,孩子们就只能在午餐盒里塞几枚湿乎乎的柑橘;如果“香蕉女郎”乐队变成“杏仁女郎”乐队,肯定没那么受欢迎。莎士比亚(Shakespeare)说:“让那些战争的懦夫逃走吧。”要不是脚底的香蕉皮打滑,他们又怎样“开溜”呢?
我是吃香蕉长大的。长身体的时候,每天的早饭总少不了“米酪、香蕉和牛奶”。现在骑车时,还不忘在衬衣口袋里塞根香蕉,好在半路上补充点钾来提神。实际上,我现在就打算小憩一下,吃根香蕉。
我吃完回来了,味道真不错。(我在香蕉上抹了点花生酱,骑车时可就没这么方便了。)让我算算看,我这辈子到底吃了多少根香蕉。《香蕉:改变过世界的水果的命运》(Banana: The Fate of the Fruit That Changed the World)一书的作者丹·克佩尔(Dan Koeppel)认为:“40岁左右的普通美国人,平均要吃掉一万根香蕉。”这样说来,我大概已经吃掉了15,000根香蕉。(是因为我已经40多岁,还是因为我不是普通人?不能告诉你。)
克佩尔在写书时,曾在洪都拉斯的香蕉种植园做了一个礼拜的研究。2007年冬天,我也到了一个类似的种植园。2008年1月31日,我在电子录音机上给自己留信:“真是热死人了。”热浪让我“奄奄一息”,却让周围成百上千株香蕉树茁壮成长。这些香蕉树就种在洪都拉斯以北、危地马拉基里瓜的一个种植园里。我之所以去中美洲,是因为受到邀请,要在《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赞助的一次加勒比海巡游中发表演讲。(没错,这是件累人的活,但总得有人干。)当天安排的旅游项目之一就是参观香蕉园。对香蕉,我很难说“不”。(前一天,我才在伯利兹参观了吼猴,所以接着去看香蕉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向导朱利奥·科多瓦(Julio Cordova)告诉我们,这个中等规模的种植园占地80英亩(约合486亩),兼做包装中心。每天,这里要运送5卡车香蕉,每卡车装960箱,每箱有12把。种植园的流水线上,有几十名工人正在分割大串香蕉(长在树上的一长串完整的香蕉),然后用塑料包装把香蕉按把装进盒子。一周之后,这些香蕉就会摆上你的餐桌。在“热死人”的天气里,这种工作才是真正累人的活,而且总得有人来做。
种植园里的一些香蕉树感染了香蕉叶斑病,该病由一种致命的真菌引起。克佩尔解释说,硫酸铜可以治愈这种疾病(但这会赔上工人的健康)。他在书中还分享了一些关于香蕉的趣闻:这种被称为香蕉“树”的东西,其实是世界上最大的草本植物;香蕉则是一种巨型浆果。尽管现存的香蕉超过1,000种,但多数人食用的却只是其中的一种——卡文迪什香蕉(Cavendish)。不幸的是,这种让我“痴迷”的香蕉正在逐渐灭绝。因为,一种能引起巴拿马病(Panama disease,枯萎病的一种)的真菌正向它逼近。
这种真菌简直就是“香蕉杀手”,它以前就出现过。实际上,我们今天吃的香蕉只是一种索然无味的“替代品”。我们父辈吃的香蕉,是一种名为大米七(Gros Michel)的品种。克佩尔解释说:“它个头更大,质地更软,果味也更香浓。”现在,最受欢迎的香蕉全是通过无性繁殖克隆出来的。(瞧瞧,它们都没籽,好吃得很。)但这也意味着,它们缺乏遗传变异性:有了遗传变异,一些个体才能战胜病原体。20世纪50年代,巴拿马病已经将全世界的大米七香蕉斩尽杀绝。接下来就该轮到卡文迪什香蕉了。人们本以为它刀枪不入,克佩尔却说:“卡文迪什对枯萎病根本没有免疫力,它只对消灭大米七的那种菌株免疫罢了。”
正如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是的,我们的香蕉没了。”谁都不愿意这句歌词变成现实。那么,我们就必须同时间赛跑,尽快找到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要么改变香蕉的基因,要么找到全新的香蕉品种。因为,世界上绝对不能少了香蕉这种美味食品。(翻译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