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之死-解读后现代主义

时间:2024-07-02 03:35:06

作者之死

最为重要的是,读者/听众/观众在表述和阐释这种语言游戏的过程中必须独立行动,不为作者的意图所左右。把注意力放在作者身上其实是选错了重点,因为如果把他/她当作是创造、界定文本意义的权威,这种做法很显然(遵循逻各斯中心论)赋予某些特定的意义以优先权。为什么读者就不能和作者一样创造意义呢?作者(或历史)的意图和现实主义一样不可靠。由此产生了一种新的观念,认为文本是“语言中符号的自由嬉戏”。宣称“作者之死”的主要有巴尔特和福柯。这一论断在政治上同样占据有利地位,因为它废除了作者,把他/她看成是占有和经营自己意图的资产阶级和资本家。

作者之死-解读后现代主义

正如巴尔特所言:

我们现在知道文本并非是发布唯一“神谕”(即“作者–上帝的旨意”)的一串词语,而是一个多维的空间,在这一空间中各种不同的写作融合和碰撞,没有哪一种写作是初始的……文学……拒绝为文本(以及作为文本的现实世界)指定一个“秘密”、一个终极意义,通过这种方式,文学释放出一种可称之为反神学的活动,这是一种真正具有革命意义的活动,因为拒绝框定意义归根到底就意味着否定上帝及其本质——理性、科学和法律。

罗兰·巴尔特:“作者之死”,录自《意象–音乐–文本》(1977)

就这样,虽然文本确实由作者建构,但它已经被从作者的专制下解放了出来,可以供想象力自由驰骋。阐释者拥有意义,可以用解构主义手法对意义进行自由发挥。为文本或任何符号体系指定特定的终极意义从哲学角度看是错误的,在政治上也是一种退步。所有的文本都获得了解放,可以和它们的语言、文学或文类上的伙伴们一起自由地遨游在互文的海洋里,它们之间原先被认定的界限已经不再重要。这些文本合在一起被当作艺术语言,带有嬉戏的特点和播撒性的形式(这一点和德里达自己的讲座颇有相似之处,均是随心所欲、毫无条理、缺乏重点、拖沓冗长的独白)。在阐释中追求文字的确定性,如同现有的政治秩序所炮制出的统一思想一样,都被认为带有反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