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教会-死海古卷概说

时间:2024-07-02 01:44:08

耶路撒冷教会

多年以来,耶路撒冷杜米仙修道院的副院长贝伊尔·匹克斯诺神父(Father Bargil Pixner)一直在试图求证耶路撒冷教会旧址旁边曾经有一个艾赛尼居民区,而且他还相信,“最后的晚餐”就发生在那里。他的立论根据是:在锡安山上的德国人墓地里已确认有一个“艾赛尼大门”(the Essene Gate)。约瑟夫斯在其《犹太战记》(5.144—145)中描述过罗马人围困圣城时的耶路撒冷第一城墙(共有三面城墙)的情形。他的描述始于西匹克斯塔,即现在的城堡所在地,逐渐向东而写到一个名为克斯图斯的地方,然后在圣殿西门处停笔。从西匹克斯塔开始,他的描述又沿墙向西、向南,穿过一个被称为百特扫的地方到达“艾赛尼大门”。然后,城墙继续向南延伸,经过西罗姆喷泉,描写继而沿墙向东,最后向北到达圣殿的东门。

耶路撒冷教会-死海古卷概说

开始于北面的西匹克斯塔,第一城墙又延伸到克斯图斯,继而进入议会堂,最后止于圣殿的西门廊。还是从西匹克斯塔开始,而朝另外一个方向,即向西,城墙顺势下降,通过百特扫而达于艾赛尼大门,进而在西罗姆喷泉上方转弯向南;由此,城墙又偏斜向东,朝向所罗门水池,在经过一个名叫奥弗拉斯的处所后,最后进入圣殿的东门廊。

该门最先是被布利斯(F. J. Bliss)和迪基(A. C. Dickie)在1894年至1895年发掘出土,而后又在1977年至1988年间被贝伊尔·匹克斯诺,多伦·陈(Doron Chen)和什洛莫·毛尔高利特(Shlomo Margalit)重新发掘。该门由精心加工的石头砌成,宽2.66米(或9英尺);石板、门栓、排水沟迄今仍然可见。匹克斯诺神父的论证是:百特扫就是《圣殿古卷》提到的公厕。这个论证是可能成立的,尽管库姆兰古卷并没有描写真实的圣殿,只描写了理想化的圣殿。旁边的名为“米克瓦”的圣礼浸浴池也和在库姆兰以及别处发现的浴池颇为相似。

马根·布罗什支持这个艾赛尼大门的说法,而且认为,1996年济苏(B. Zissu)对附近一个墓地的发掘将会进一步支持这个理论。显而易见,这个墓地的井墓与库姆兰发现的井墓相似,却和第二圣殿时期的普通墓地“迥然不同”。但是,墓地在4.5公里(3.8英里)以外的地方,位于艾赛尼大门的西南方。还有,库姆兰的丧葬习俗也可以在“恩-埃尔-古维尔”找到佐证。根据制陶业方面的证据,该地与库姆兰没有关系。库姆兰的埋葬习俗很可能不是独一无二的,甚至也不是与众不同的。

“艾赛尼大门”这一名称或可成为艾赛尼居住区或场所的进一步证据。耶路撒冷的其他大门都是以其朝向命名的,(例如,大马士革大门、雅法大门,等等),颇似现代高速公路两旁的路标;然而,艾赛尼大门却是以一个宗派的名字命名的。它告诉我们,艾赛尼派的住地就在附近,他们使用这个大门,也许还修建了这个大门。斐洛和约瑟夫斯都记载说,艾赛尼派居住在巴勒斯坦的城镇和乡村。还有,在阿里斯托布卢斯一世时期,有一位艾赛尼派犹大,他常常在圣殿的院内给弟子上课。住在那里的很可能是艾赛尼派和/或城镇宗派的成员,而不是库姆兰隐修派的成员。

匹克斯诺和雷纳·里斯纳(Rainer Riesner)争辩说,《新约》之《使徒行传》(2.5—6)实际上提到了这些耶路撒冷的艾赛尼分子:“那时,有虔诚的犹太人从天下各国来,住在耶路撒冷。这声音一响,众人都来聚集……”。再就是在《使徒行传》(6.7)之中,这两部分的作者路加(Luke)甚至说:“也有许多祭司信了这道。”在匹克斯诺和里斯纳看来,这些文句里的“虔诚”、“许多”和“祭司”等语词,指的就是耶路撒冷的艾赛尼成员。

然而,理查德·鲍克汉姆(Richard Bauckham)对匹克斯诺和里斯纳的观点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批评。他论证说:从《使徒行传》援引出来支持存在一个耶路撒冷艾赛尼团体的文本没有一处反映库姆兰术语:能够翻译希伯来语hasid(虔诚、神圣)的希腊词语是hosios(神圣),不是eulabes(虔诚);希腊词语plethos(众多)在使用时,和库姆兰宗团的自我称呼ha-rabbim(希伯来语的“许多”)意义并不相同。再者,《使徒行传》(6.7)提到的“祭司”,可以是许多别的祭司,不一定是艾赛尼成员。

至于耶路撒冷教会的自指名称,鲍克汉姆考察了“道”、“神圣者/圣徒”、“上帝的教会”以及两个据说在意思上相当于“亚哈德”(yahad,即“宗团”)的术语。关于前两个术语,他的结论是:没有证据说是借用,库姆兰宗团和基督教宗团是从共同的《圣经》资料,尤其是《以赛亚书》和《但以理书》(7)获得其术语的。库姆兰古卷使用的qahal(集会)或edah(公会),更多的是现实反映,而没有耶路撒冷教会被赋予的“上帝的教会”的意思。最后,在耶路撒冷教会的用语中,不存在和库姆兰用语yahad相当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