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略的改革
公元前63年凯撒被选为大祭司长(pontifex maximus),那时他是一名雄心勃勃的青年政治家,而不是一个军事征服者,这样他就成了置闰的负责人;在高卢战争期间,只是当他未在高卢度过2月份的公元前55年和前52年这两年,才实施了置闰,而在随之而来的内战期间,完全没有置闰。结果,历法又一次超前了太阳;直到公元前46年,凯撒战胜了他的死敌之后,才得出空闲来采取决定性的措施。他下令不仅添加正常的闰月,而且在11月和12月之间插入两个长的月份,一共包含67日。他把那一年——正如一位罗马晚期的作家所称,混乱年代的最后一年——扩展到445日,为了弥补在战争期间缺失的闰月。
从公元前45年往后,新历法开始实施:4个31日的月份保持不变,但是29日的月份或增添了1日(4月、6月、9月、11月),或增添了2日(1月、8月、12月),这样1年就包含了365日而不是355日。这些月份里的Nones和Ides未受影响;相反,Ides之后的那天成为Kalends之前的第18或第19日,而不是第17日。
不再需要闰月了;但是为了使年的节律与季节保持一致,设置了1个闰年,这年的2月24日重复1次。额外的这天称为ante diem bis sextum Kalendas Martias,意即“3月的Kalendas之前第6日的重复”;正式的英语词bissextile year和通常的法语词année bissextile均源出于此,意思都是“闰年”。
凯撒的敕令说这额外的1日必须按quarto quoque anno插入,意思是“每4年”,但是由于大多数罗马人把这句话理解成“每3年”,在他被刺杀之后,一直按每3年的闰期实行;直到公元前12年奥古斯都成为大祭司长,他通过消除公元前9年(这一年在正确的闰周和错误的闰周中都是闰年)之后的置闰改正了错误。他在公元8年重新启动置闰,并确认往后按每4年的闰期执行。由于公元8年是在公元前45年的52年之后,后者也一定是一个闰年,犹如欧多克索斯的4年闰周中的第一年,确实就和现代在计算公元前的年份时应用凯撒的历法无限期地回溯所预测的一样。因此我们称儒略历的第一天为公元前45年1月1日。那一天是星期五,即金星日(the day of Venus)。凯撒家族声称他们是维纳斯的后裔,而主宰这天的金星这个慈爱行星其女神正是维纳斯。(另一种说法是儒勒历开始于平年的第2天,这就不仅是认为奥古斯都犯了一个错误,而且无视星期六附着的恶运。凭着凯撒的公关意识,他是绝不会在这点上脑袋糊涂的。)
公元前44年,凯撒出生的那个月,7月,被重新命名为Iulius,以颂扬这个被神化了的独裁者;公元前8年改正历法错误的时候,8月这个他的继承人打败安东尼(Antony)和克娄巴特拉(Cleopatra)联军的月份被重新命名为Augustus。从此以后一直到1582年,这个历法就这样执行了下来,而没有进一步的结构上的变更,只有少许语言上的改变(例如ante diem sextum Idus [Eidus的拼法已经废弃]改为sexto Idus,或后来为Iduum),和时而但并非永久性地以后来的一些皇帝的名字重新命名某些月份。以星期取代8日的集市周期和随后的异教、基督教节日的一些变化都未影响到月份的长度和顺序。
虽然罗马帝国的希腊城市有它们自己的历法,罗马历还是用来作为整个帝国范围内的时间计量系统;但是到了公元5世纪,讲希腊语的国民认为标志日的体系过于麻烦,从而采取自前往后、从1日至31日或其他月份最后1日计数的方式。尽管教皇格列高利一世(Gregory I, 590—604)也这样使用,但是它在拉丁区域的推行进展远为缓慢;不过它还是成为了各种民族语言中的规范。由此,闰日移到了2月29日(参见加框文字)。
闰日
● 在凯撒的历法中,法定的附加日a.d. bis VI K. Mart.(拉丁语,意为“3月第1日之前6日那天重复1次”——译注)落在我们应称为2月25日的那天,紧随在正常的a.d. VI K. Mart.(拉丁语,意为“3月第1日之前6日那天”——译注),即24日之后;然而,在非官方的使用中这个次序正相反。后者反倒成为了西方教会除挪威和冰岛之外主要的用法;这就要求把圣马提亚日在闰年从2月24日推迟到25日,而这至今仍是罗马天主教会的规矩。然而,在英格兰教会,由于当时的坎特伯雷大主教的错误,这项延迟已在1684年取消,并由于政治原因从来没有被纠正。
● 当日期向前计数,舍弃以罗马的标志日为参照,闰日就是29日;这不仅为民用历、而且也为东正教会所采用。2月29日在东正教中是圣卡西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