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困局的新形态
尽管有着以上提到的种种问题,我们进入21世纪时所遇到的困局其实和进入20世纪时惊人地相似。精神病学中的强制没有消失——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增加了。与此类似,对精神病学可能抹杀个体差异、将人类物化的恐惧依然强烈。这一冲突从前体现在大型收容院压倒性的同一和病人的尊严之间的斗争,现在则体现在“循证医学”和“后现代个人主义”之间的较量。社会和精神病学一直都会维系(或许也应该一直维系)一种脆弱的关系,在对一小部分具潜在危险性的个体进行社会控制的过程中平衡对病人和对社会两者的责任。这些辩论的经久不衰表明,它们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它们折射出精神病学作为一门学科与生俱来的张力和矛盾,而这些也正是我们开始时所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