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运动和广教会-19世纪英国

时间:2024-07-01 11:17:06

牛津运动和广教会

阿诺德,英国的公学,以及大多数政治家都属于“广教会派”或说是国教的自由主义传统。按广教会的原理,教会被设想为国家的合作者,神学教义要严格服从这一合作关系。福音派则颂扬宗教的律令,然而他们朴素的神学观越来越受到自由主义的冲击,后者的侵蚀作用在1832年的改革法案中似已达到顶点。教士们担心一个边沁主义的、从而也是无神论的改革大潮将到来;约翰·基布尔在牛津大学的一次布道中宣告了教士对之的抵制,其依据就是英国国教的使徒传统。“书册派”,亦即牛津运动,并不是通过社会改革或“高教会派”的仪式来反对自由主义;它是对国教传统的守护性的、智性的诉求。12年后的1845年,牛津运动分裂,那时一些领袖人物断定他们和罗马之间已经没有阻隔,于是就“过去了”;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就是其中之一,他这样做一定程度上是回应了低教会派的迫害,但也有纯粹的智性信念的因素。尽管敌视运动者不看好,然而牛津运动还是通过像威廉·尤厄特·格莱斯顿(W. E. Gladstone)那样虔诚的平信徒,以及它对宗教教育和建筑的影响,巩固了国教精神。

牛津运动和广教会-19世纪英国

广教会派采用一种更为社会学的眼光来评估宗教,既然有这样的定位,那么当英国似乎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去教区的教堂时,他们也就陷入了困境。1851年那次绝无仅有的宗教人口普查表明,英国人口中只有约35%的人会去参加星期日的礼拜仪式,而且这中间有一半的人在“听”不从国教的牧师“讲经”,尽管各地区差别很大。1848年和以后的日子里,广教会派的基督教社会主义者投入很大精力去接近劳工,但是,如果说有1个工人是被这个团体的领袖莫里斯的神学说服了的话,那么有10个人是因为被莫里斯的同事查尔斯·金斯利(Charles Kingsley)的小说打动了,还有更多的人是因为得到了切实的帮助,如约·马·勒德洛(J. M. Ludlow)在工会的工作和爱·凡·尼尔(E. V. Neale)发动的原初阶段的合作运动。

国教至少拥有传统、财富和能够控制的广大地区,所有这些非国教教派都是得不到的。在宗派分裂、总是受到统治阶级的怀疑的情况下,有好几位持保守观点的不从国教宗的首领——著名的有循道宗联合会的杰贝兹·邦廷(Jabez Bunting)——力图互相联合起来。乡村和矿区的不从国教派则往往以政治激进主义为特征——威尔士南部发生的变化尤其剧烈;城市的精英团体,如唯一神教徒或贵格会友等,在政治上也往往十分激进。只是到了19世纪50年代,在反谷物法获得胜利之后,不从国教宗派才显示出实力,同自由党站在一起,要求改善自己的公民地位,或者如“解放协会”(1844年成立)的纲领所提出的,要求撤销圣公会的国立宗教地位。组织起来的不从国教派别在自由主义内部渐渐发挥了重大的——也是惹麻烦的——体制性作用。但是,富有的不从国教人士如一股细流似的连续地流入国教,这个倾向表明有组织的不从国教派也是一种损耗性资产。

在苏格兰,有关圣职授予权的争论在1833—1843年的“十年斗争”中达到高潮,最后以确立的苏格兰长老会的“分裂”和新的独立“自由苏格兰长老会”的成立而告终。教会在世俗中发挥的作用迅速减弱——1845年济贫法付诸实施——但是,宗教政治在19世纪后半叶仍然困扰着苏格兰的中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