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与卫生
霍乱流行凸现了城市迅速扩张带来的问题,尽管它在乡村同样会造成毁灭性后果。新兴工业城镇面积小,人口密集,因为那时普遍是步行去上工。城镇的土地使用和经济实力存在相应关系:在数字上只占极小部分的有产阶级,如在纺织城可能不到人口的5%,却往往占据50%的土地面积。做工的人住在有工厂、道路、运河以及后来有铁路可及的地方。结果是19世纪的城镇肮脏不堪,烟雾弥漫,臭气熏天;可是对工人来说,无论房租还是过日子都十分昂贵。一处过得去的房子租金为一个熟练技工四分之一的周薪,但是能租得起的家庭还是少而又少。结果,老内城区的贫民窟倍增,如伦敦的“秃鼻鸦”贫民麇集地,利物浦和曼彻斯特的“滚地笼”,苏格兰自治城里的“地盘”,梅瑟蒂德菲尔市的“支那”。不仅如此,土地所有者和投机建筑商还制造出带有地区特色的新贫民窟来,如约克郡的“背靠背”式的密集住房,又如小小的“一房加厨”或“单人房”公寓,到1870年为止已经有70%的格拉斯哥家庭居住其间。
如果说居住条件很差,那么卫生情况更糟。境况好的市民可以联合起来,成立各种委员会,负责提供给排水系统,街道照明和一定的治安管理;但这些做法事实上让他们的穷邻居的日子更加难过了。中产阶级居住区的新式水冲坐便器往往将污水排进了劳工阶级居住区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