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
1801年,第一次官方人口普查表明,英格兰人口830万,苏格兰163万,威尔士58.7万,爱尔兰522万。关于人口数字的争论尘埃落定:自1750年以来,人口增长似乎达25%,增长率比欧洲平均值高出50%。但有关导致人口增长的原因的争议则仍在继续。1750年以前,死亡率已经有所下降(因为食品供应和卫生条件改善了,流行性传染病的杀伤力减弱了),继而又反映在出生率的增长上,因为有更多的儿童存活下来,到达了生育年龄。
在不列颠,呈上升势头的制造活动以及家庭农场的消逝,使儿童成为有价值的收入来源。“去吧,小伙子们,生孩子去,”农业作家阿瑟·扬(Arthur Young)如此劝导说,“孩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值钱”。在爱尔兰,人口则以一种不同的波状方式上升。地主想获得更高的土地收益,18世纪20年代以来的土豆栽培使一块地的营养产出增加3倍,于是地主意识到,在更多的农场上有更多的人耕种就意味着每英亩地可生产出是原先3倍的收益。结果是1780至1831年的50年间,人口翻了一番:
据最近的一种分析计算显示,在19世纪初期,英国的农业产量是法国的2.5倍多,而法国农业本身就已经比欧洲其他地方效率高得多。结果就是,一个不断从乡村流向城镇并且还在不断增长的人口能够有饭吃。1801年,不列颠本土上有30%的人居住在城镇,21%生活在超过一万人的城镇——这个比例比任何一个北欧国家都高得多。但是在这个数字中,工业城镇还不足四分之一,居民人数也不及生活在海港城市、有造船业的城镇和地区都城的人数多。伦敦在当时已是独一无二的大都市,人口有110万,占全部城镇人口的三分之一还多。
从别的方面说,人口仍呈比较平均的分布态势。郡县居民的绝对数字继续增长,“凯尔特外围”仍占联合王国将近一半的人口(45%):大城市中,都柏林(16.5万)和爱丁堡(8.3万)仍紧随伦敦之后;科克和利默里克的规模仍大于大多数工业城镇。这些地区中心的复杂结构反映出当地士绅、神职人员、农场主和高级职业人士在社会中有重大影响力,这是几十年来商贸活动持续增长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