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和身份
并不只是在高雅艺术中才能见到这种主要受中产阶级愿望驱使的越来越强的民族自信和凝聚力。外国来访者和国内的人都常评论的一个现象是,乡下人的行为举止与伦敦人越来越相似了。剧作家乔治·科尔曼1761年时评论说,半个世纪以前“偏远郡县的居民被视为一个完全不同于大都市居民的人种,几乎就像好望角的土著居民一样”。而现在却很难将两者区分开来了。
伦敦的风尚、伦敦的文化修养、伦敦的口音还有伦敦的疾病,都沿着英国新修的主干公路传播,随后蔓延遍及乡村地区。爱丁堡和格拉斯哥、斯旺西和都柏林都是这一扩展进程中最先到达的前站城市,自18世纪60和70年代起旅游业成为不列颠群岛那些所谓偏远地区的主要产业后,又有许多大城市相继出现。当然这种影响有可能被夸大了,不过很明显,当时的许多见证文字都对下层百姓的服饰、举止和道德规范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如同其对中产阶级的关注一样。很可能在世纪末时,一些地区的工业呈现爆炸式增长再次造成了一种较强的外省人身份感。但在世纪中叶时人们觉察到的差不多全是对文化统一的强调。“宫廷和乡村”以及“市民和乡下人”这类二分状况似乎已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