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尼-揭秘北欧海盗

时间:2024-12-04 13:26:08

奥克尼

《芬丹传》乃是来自9世纪欧洲大陆的原始资料,是当代关于奥克尼当时定居情况的最重要的文献。它记述了当时从奥克尼的挪威贩奴者手中逃走的一位爱尔兰贵族,随后留在了一位主教那里,那位主教据认为是个皮克特人;此事件发生在840年前后。而人们普遍接受的有关该地起源的传说却记载于大约1192至1206年间写成的《奥克尼萨迦》中。叙述,奥克尼在9世纪被从挪威逃亡的厄尔·龙瓦尔德(Earl Rognvald)占据,还生动地描绘了挪威人在当地生活的画面。可以肯定,从9世纪中叶到12世纪,奥克尼是这个挪威人控制的半独立王国的政治中心,其势力范围一直延伸到凯斯内斯地区。直到1468年,此地才被作为丹麦的玛格丽特(Margaret of Denmark)嫁妆的一部分送给了詹姆斯三世(James III),成为苏格兰领土的一部分。

奥克尼-揭秘北欧海盗

少数几个地名、刻有皮克特语言符号的石头以及一些定居点显示,在挪威人到来之前,当地曾经有皮克特人居住,但后来几乎所有地方都被代之以斯堪的纳维亚地名,只有少数几个本土地名保留了下来。挪威人的影响遍及那些最小的农庄以及每一处景观,但看不出有什么相互的影响。

在伯赛湾周围数个遗址上的发掘结果表明,位于海角上的当地人的权力中心还处于萌芽状态时,就被挪威人占领了。据《奥克尼萨迦》记载,厄尔·托尔芬(Earl Thorfinn)“在伯赛湾有一处永久性住所,他在奥克尼建起了一座基督教大教堂,并成为了奥克尼的首位主教”。在9世纪后期,皮克特人的建筑被挪威人长方形的建筑取代。挪威人修筑了许多坚固的挪威式厅堂,内有靠墙长凳和箱形床架。当时奥克尼岛上已经有了铁器加工,人们还掌握了熔化白银的技术。但这里居民不能实现自给自足,他们从巴克奎农场等海湾地区的农场运来大块的牛肉和羊肉。尽管皮克特人的手工制品依然在使用,表明了居住人群的某种连续性,但是皮克特人持续了几代的独特的“8”字形结构的分格式建筑逐步为长方形厅堂所取代。在桑迪岛上的普尔地区,两个文化群体间的交汇重叠一度曾清晰可辨。一些居民利用挪威的建筑材料,特别是皂石,对皮克特式的建筑进行改造和再利用。

在奥克尼,约有130座墓葬已经确认属于斯堪的纳维亚风格,这一数量与大量的移民人数是相对应的,也反映了这里定居点的分布比在赫布里底群岛上的更为广泛。尽管绝大多数证据是在19世纪发现的,且相关记载也较匮乏,但可以确定所有这些墓葬均出现于850至950年之间。

劳塞岛上的维斯特尼斯公墓的发掘年代相对较近。公墓中包括32座土葬坟,但有随葬品的只有8座——男女各有4座。其中一座坟墓埋葬着一位20多岁的母亲和她的婴孩。这位母亲佩戴了一对椭圆形的挪威胸针和一串珠子,同时还佩戴了一枚引人注目的凯尔特人的环形金银胸针。这位富有的妇女可能是最初的创始家族的首领。另外有两名男性武士分别被安葬在两艘小划艇里。其中至少有一人死于战争,他背部身中4箭。其余的人都葬在石棺里,没有随葬品,他们可能代表了挪威时代以前的坟墓。这些坟墓上都用巨砾作了标记,因而没有一座坟墓遭到挪威人毁坏。在同一个海角上,还有一栋船屋和一个农庄,农庄里有一个大厅堂,厅堂里面的壁炉两边安放有靠墙的低矮长凳,还有两个圈养家畜的圈栏:一个喂牛,一个养羊。

1991年,在桑迪岛上的斯卡尔,人们在一个低矮的崖岸边上发现了另外一个舟葬墓,它是因受风化侵蚀而裸露出来的。这是一艘小划艇,从船缝中的火山岩颗粒可以断定,此船是在挪威建造的,后用大船运到了奥克尼。其中,一位年过七旬的妇女被安葬在中间,她的随葬品有一个枫木匣子、铁制的烧烤叉或者编织的压条,还有一个属挪威北部风格的精致鲸须胸襟饰物。与她一同下葬的有一个约10岁的小孩,在船尾还有一具30多岁男子的遗骸,该遗骸是被强行塞进这里的;实际上,为了把他塞进去,可能还把他的脚折断了。尽管如此,这个男子并不是奴隶,他的随葬品有一把梳子、一柄剑、一个箭囊以及22块用于赌博的鲸骨牌。虽然这些物品可能暗示这是一座9世纪晚期的墓葬,但根据碳定年法测定,遗骸的年代可能接近于10世纪中叶,这表明许多器物都是世代相传的;同时也表明在面对挪威殖民者日益增强的基督教化时,该族群力求保持其古老的文化和宗教特色。

在圣马格纳斯湾和狄尔尼斯,早在10世纪就出现了私人的石砌小教堂。到11世纪,整个奥克尼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去兴建教堂。在纽瓦克湾的长方形石建筑之上,后来建起了一个教堂。这个教堂周围大约有250座坟墓,另外还有两座坟墓嵌在教堂的地板之下。在石头地板之下发现了两枚10世纪的钱币,而对墓葬出土物所做的20次碳定年法测定结果都表明下葬时间与10世纪中叶公墓风俗出现的时间是相吻合的。有人认为,在奥克尼所出现的地名巴巴,代表了幸存下来的皈依基督教的皮克特人的聚居区,早期挪威人皈依基督教正是由他们来完成的。然而,到公元900年,皮克特人在政治、语言、文化和社会等方面都已经明显被超越了。他们的贵族已被挪威人的军事首领所取代,只有在社会地位较低的人群中还可以看到一些残留的本土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