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音乐的神话和意义
第一章紧扣“初始”论述。最早与世界音乐相遇的故事和最早的音乐家是在神话空间里,最早的真实相遇见之于文艺复兴时代的民族志叙述的空间里;世界音乐最初的意义空间是相对主义的本体论(音乐本体的意义),但意义的生成也离不开宗教的背景空间(宗教曲目成为引发感知并促成皈依的一个微型空间),最早的音乐接受也在宗教的审美空间里产生(宗教音乐的审美能力或曰“权力”,在于音乐的意义取决于其功能,即能够直接将歌词、叙事和仪式转变成宗教或世俗意义——再现现实世界或引发皈依,达到超验)。
而在当下,流行音乐重构、再现了原初与世界音乐相遇的环境空间,传统在当下以新的意义得到回归,构建了现代神话的空间。这里的“神话”是广义的,即“一个社会反观自我的最清晰的文化表达形式”(列维–斯特劳斯[Claude Levi-Strauss]语)或“意义的象征导引或地图”,“意义内涵层次的自然状态”,“类似于意识形态的概念”(《SAGE文化研究词典》)。如世界著名的巴基斯坦伊斯兰教苏非派卡瓦里歌手努斯拉特·法塔赫·阿里汗所制造的现代神话的意义:
苏非音乐逐渐表达了全球化的苏非派禁欲神秘主义的审美核心,但是在这样做的同时,它舍弃了苏非派许多传统的惯例。苏非音乐通过自己与苏非派禁欲神秘主义的分离,以及对宗教惯例的美学批判,获得了有影响力的一套新意义。它从音乐风格和宗教功能的严格限制里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