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学研究》中,维特根斯坦举过一个“兔鸭头”的例子:
设想我给一个孩子看这张图。他说:“这是一只鸭子”,然后突然说“哦,它是一只兔子”。于是他认出它是一只兔子——这是一种辨认的经验。
这里的秘诀在于——面相(aspect)的转换,或者说视角的转换。你第一眼看见了兔子,当你转换面相的时候,又看见了鸭子。究竟什么时候把它看成兔子,什么时候把它看成鸭子,依赖于你从哪个面相或者视角去看图画。
我在网上看到过另一张图,同样需要进行面相的转换,才能看到少女或者老妪,比起兔鸭图,这张图的细节更复杂,实现面相转换的难度也更高。当我们把目光投向语言游戏以及现实生活时,细节的复杂程度和难度只会越来越高。对维特根斯坦来说,能够改变看特定事物时的面相,是拥有理解能力并且最终达成理解的关键所在。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回过头来解释上一讲中提到的那句话:“这些(哲学)问题的解决不是靠增添新经验而是靠集合整理我们已经知道的东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