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一样,我们必须借助实验,用真实和准确的数据说话。我想,这样一来,我们才能更加自信且富有底气。所以,现在不是空谈理论的时候,我们需要静下心来讨论一组研究的结果。既然是研究过的,那就不是毫无根据的空话,而是有实验和数据支撑的真正有力量的话。我们需要提及的研究拥有一个有价值的目的,即探讨联想的相关条件。对于此类的研究成果,我们是感兴趣的,因为我们认为它们是拥有特殊的理论意义的。
日常生活中,我们对于一些观念表象的记忆是隐蔽的、不突出的,因此我们即使有意识地回想它们,也很难真正回忆起来。但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它们又会自动重新复现在我们的脑海中,或者说由模糊的意识变为明晰的意识。而这类情况的发生并不是随机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遵循着某种我们未知的规律。我们将这一规律称为“联想的规律”,值得一提的是,联想的规律具有一定的规则形式,这种规则形式也是记忆会呈现如此变化的原因。一方面,人们对这些规律的探讨早已拥有悠久的历史,关于这些规律的知识也由来已久,其历史与古老的西方心理学旗鼓相当。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与其他规律性的事物相比,这些规律就显得相形见绌了。因为其他的规律在人类发展历史中或多或少都已经被攻克,或者说被人类以精确的系统表达完美地诠释过了。然而,令人感到疑惑的是,这些由来已久的规律却未曾拥有这样的运气,至今来说,它们仍是有待争论的问题。人们凭借现在的发展水平,仍然没有能力来攻克它们,也不能用一种更精确的系统表达完美地诠释它们。
如今,随着对记忆问题研究的深入,有些东西需要重新被提及。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规律性将重新被解释。这不是要推翻以前的结论,而是在原有结论的基础上探究新的问题。现在,我们要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带着全新的意志出发,去重新探究亚里士多德说的几句至关重要的话。我想我们现有的知识体系已经越来越趋于成熟,此时,通过它们去完善以往的结论是有必要的。
一般来说,我们以往对规律的用法无非是预测未来事件,从而达到趋利避害的作用。但是,这些所谓的规律并没有确定性质的规则,如果按照更加规范的标准来度量这些规律,我们不知道它们是否配得上“规律”这个崇高的名称。但是在这些规律中,仍有一点是毫无争议和怀疑的,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那么,这一点是什么。我们需要站在什么角度,用什么口吻来陈述这一点呢?所有特殊的事物都离不开人们对它最平常的说法,因为,我们如果用奇怪的形式去描述它,它就会被记不住它的人慢慢遗忘,其特殊性也将永远地沉寂下去,在时间的河流中不留痕迹地消失无影。这与记忆的问题十分相似,像是很久以前就已经不谋而合了。
于是,我们只能按照一般的说法对这特殊的一点进行简单描述:每个人的意识中都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观念,这些观念可能同时产生,也可能陆续产生。我们无法掌控这些观念,因为它们往往是相互牵连的,它们彼此之间可能按照它们已有的顺序相互唤醒,它们的确切性会随着它们在一起的次数的增加而增加。简言之,它们的确切性与它们在一起的频率成正比。
人们已经证实了关于记忆的一个最常见的确凿的事实,这个事实就是:在人类已有的全部心理现象中,不自主的记忆复现是被有力证实了的。这种不自主的记忆复现拥有多种形式,它可以在你对过往事件的美好回忆中悄然出现,也可以在你对知识的苦苦探索中无意出现,还可以在你对它的有意识的回忆中突然迸现。
在此,我们要尤为解释清楚第三种情况——何为“对它的有意识的回忆中突然迸现”呢?其实这是一种简单的解释,如果以回忆音节组为例,具体的解释为当我们试图有意识地努力回忆关于所有音节的记忆时,这种有意识的努力只是树立了一种回忆复现的意图,或者说我们只是在某一刻复现了所有音节组的第一项,而对其他项没有任何的复现。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在下一刻并没有做出有意识的努力回忆,后面的音节组却像是跟着出来一样,一下子全部复现出来,在我们的脑海中变得异常清晰。
我们对这种规律并不陌生,因为它在人们的生活中是普遍存在的。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情况所表现的规律性与之相符。在回忆的过程中,我们脑海中所存在的一系列同时发生的事件,都会按照曾经的出场顺序复现,这种规律性与上述所阐述的规律异曲同工。
对于记忆的研究,我们并不满足于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而是希望深入内部机制,获取更有价值和更具意义的结果。因为这些内部机制才是事实产生的源头,我们需要找出这些源头,让事实更接近于真理。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没有考虑到探究真理的困难程度,更没有对自己的水平进行过有效的评估。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无法走出的怪圈,当我们试图寻找为什么并不断探究下去时,每当前进短短的几步,我们就会迷失在黑暗之中。我们带着清晰的心态走进去,却带着黑暗的结果再次走出来。
我们在探究真理的道路上,带着为什么的心情出发,却总是在前进的道路上被奇怪的路障阻碍了脚步。当我们想弄清这些奇怪的路障到底是什么时,却惊讶地发现,它们并不是客观存在的事物,而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它们是我们关于怎么样的知识的认识极限。于是,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种认识的极限将我们从真理的边缘碰了回来。
通常,我们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来看待问题,这往往取决于我们自身心灵的性质,而对于这种形式的联想的解释也不例外。人具有主观能动性,这一点是人与动物的主要区别之一,也是人类引以为傲的特点。很多人认为,我们的心理现象是一个主体的主动活动,而不是被动发生的。人们对于这个观点有一个更自然和更合理的解释,即作为一个统一的主体,一个人把他活动的内容通过一定的方式联结起来,于是这些活动的内容就被统一起来,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
人们一般认为,同时经验的事物和紧接着经验的事物在意识方面没有明显的区别,它们属于相同的意识活动。它们之所以能够相互联结,就是因为它们拥有这样的关系,而在探究它们的联结强度时,我们就会自然地对他们与这种意识联结时相互联系的次数作一个统一的比较,结果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着比例关系,并且还是正比的关系。所以,如果这种有关联的复合体中有一部分复活起来,那么但凡有任何机会,它的其他部分也就会被吸引过来,最终实现一同复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然而,值得令人深思的是,我们所说的概念并不能给它本身要说明的事物提供更多的解释。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事实上,复合体的一部分被召唤出来,它的其余部分也紧跟着被召唤出来这件事情并没有给予我们多大的思想冲击,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其余的部分不仅被召唤了出来,而且同时具有明确且统一的方向性。这种方向性是针对被召唤这件事情的,而不是其他内容的。
前面我们提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即意识活动的各部分内容同属于一种意识活动。如果这个可能能够成立,并且正是由于这一点它们才最终联合起来,那么这种联合就没有任何区别。换言之,意识活动各部分内容的联合都是一样的。既然它们的联合是一样的,那么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人们如何保证自己在进行意识活动时,各部分内容在序列中会按照原有的顺序精确地复现?或者说,各部分内容会不会不按照这种顺序进行联结,而是以随机联结的形式进行复现呢?
显然,这个问题是值得探讨并且极具研究价值的。为了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我们需要从两个方面分别对该问题进行论述。
首先,一种观点这样认为,我们在进行意识活动时,大脑中各种事物之间的联结并不是每一项事物之间随机的联结,而是每一项与它具有紧密联系的项之间的联结。同时,在对这些事物进行回忆以达到重新复现的过程中,进行新一轮的联结时,中间项会抑制远离的不同项的联结。然而,这个过程不受中间休息时间的阻碍,不过也有一定的前提,即当一种意识活动可以掌握休息时间的开始和结束时,这个条件才成立。
这是一个已经被回答的事实,但是,一切并没有结束。我们的意识活动在回忆一种观念时已经建立了优势,但是这种优势却因为诸多意识的统一活动而被无意中放弃了。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其他意识项会干扰我们的记忆,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干扰的过程中,至少要包含两个项目才可能产生干扰,无论意识中有多少观念,也无论有多少争论,这都是大多数情况下会发生的。
我们不能随意应用意识的统一作用,因为这只是这种解释的一方面,而非所有。我们一方面要考虑意识的统一作用,另一方面也要考虑意识各项的多样性。如果意识的统一作用是一个可以随意应用的因素,那么意识各项的多样性就是组成这个因素的各个部分。所以在研究意识的统一作用时,需要从意识的各项组成部分开始,而不能脱离这些部分,利用不可靠的假定的理由去否决它们,否则,我们就会陷入通过假定推理来自圆其说的怪圈。很明显,这是一种错误的研究方法,我们不能满足于这种论断:它有理由这样,所以它就是这样。
除了上述的观点外,我们还有另一个观点。对于我们来说,这种观点同样具有十足的吸引力。那么,这种观点是什么?它有哪些特殊之处呢?一些人承认我们所说的第一种观点的部分论断,即在一种意识活动中,各种观念之间具有一定的联系,它们通过特殊的方法彼此联结在一起。而第一种观点与第二种观点最大的区别在于,第二种观点认为,虽然意识活动中的各种观念彼此联结,但是这种联结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同时,各种观念的联结强度只与两个因素有关,一个是时间间隔,另一个是中间项的数量。而观念之间的联结强度与这两个因素具有一定的比例关系,这种比例关系是一种反比关系。联结的各项越多,或者时间间隔越久,相应的联结强度就会成比例地缩小。
为了便于说明这一点,我们不妨假设一种意识活动中出现了a、b、c、d四个项目。通过这些项目,我们可以说明各项之间的联结强度以及它们之间的比例关系。比如,我们比较两个项目之间的联结强度,就可以利用这些项目这样说明:由于a和b具有某种联系,属于两个紧密联系的项目,而a和c属于间隔项目,它们的联系较少,因此,a和b的联结强度比a和c的联结强度更高。而相比于与a项目更远的d项目,a和c的联结强度又比a和d的联结强度更高一些。
通过这种关系,我们不难看出,当一个人在进行意识活动时,如果项目a率先出现,那么接下来出现的最大可能就是项目b。因为项目a和项目b之间的联系最紧密,并且它们之间的联结强度更高,在项目a复现之后,项目b就可以紧接着直接复现出来,并且与项目c和项目d相比,它更容易先复现出来,同时复现的速度也更快。以此类推,项目b复现之后,由于项目c与它联系紧密,项目c便会最先和最快复现出来。
通过这个现象,我们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意识活动中的各项会根据原来彼此的联系,按照最初的顺序进行复现,这种复现不受所有成分都是彼此联结的这一因素的影响。
上述两种观点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即意识活动的统一作用是相连续的观念之间的联结基础。虽然从逻辑上来说,海尔巴特提出了以上观点,但是,这并不说明他直接承认了这个事实,他只是有一个相似的想法:在统一的意识活动中,因为有一部分相反的观念之间存在抑制作用,因此,这些相反的观念可以按照一定的顺序形成联结,进而才能彼此融合。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根据我们最终的目的,我们需要抛开这些非主要的目的,进一步探究我们真正关心的问题。海尔巴特在他的《心理学教科书》第二十九节中说:“我们设一种意识活动中存在a、b、c、d等一系列的知觉中已经存在的观念,这些知觉中的观念有一些在存在之初就一直受到其他各种观念的抑制。一种观念a受到越来越多的抑制,它的部分就会慢慢消失,接着观念b就登上了舞台,与残余的观念a相互融合。需要注意的是,观念b在最初不是抑制的,融合了观念a之后,它的一部分才会受到抑制而慢慢消失,这时观念c就会跟着出现,并在最初未被抑制的情况下,与正在逐渐模糊的b以及几乎消失的观念a联结起来。按照相同的方式和方法,新出现的d分别与a、b、c联结起来,进行相互融合。通过这样的方式联结各个观念,当每一个观念在人的脑海中复现时,就会遵循一条统一的规律。在这条统一规律的指引下,我们的各种观念就有了一个统一的共性,也就是一种观念复现后,紧接着就会唤醒与之紧密联结的其他观念,就像具有连锁反应的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观念a先出现,由于观念a和b紧密联结,接着出现的便是观念b,继而是c,然后才是d。这是通过正常的顺序来观察这些观念的变化,那么能否以相反的顺序来观察它们,进而看出某些有用的价值呢?答案是肯定的。当我们按照相反的顺序重新来审视它们时,就会发现,观念b、c、d开始都处于无抑制的状态,它们都要与逐渐变弱的观念a相联结,进而发生融合。这样一来,观念a出现时就会努力召唤出观念b、c、d,使它们达到一种无抑制的相对稳定状态。在这个过程中,观念a对观念b的召唤效果最强,于是观念b最快出现,接着才是观念c和观念d,其他的以此类推。通过进一步的观察,我们能够知道这样的事实:当观念c遵从意志的召唤慢慢呈现出来时,观念b就变得暗淡下去;当观念d呈现出来时,观念c又会暗淡下去。余下的情况,以此类推。”
概括来说,所有意识的观念都会依照它们原有的状态开始复现,之后又随着新观念的出现而慢慢部分消失,最终逐渐成为与新观念融合的状态。当我们复现各种观念的原有状态时,紧密联结的观念就会陆续最先、最快地出现,而出现之后,它们又会被下一个紧密联结的观念所取代,最后逐步消退下去。
接下来,我们需要站在一个截然相反的视角继续设想与观察。当观念c复现后,它对观念d的影响与观念a对以后复现的各项观念的影响并无不同,按照同样的逻辑可以推出,它们对以后各项观念的影响也会遵从这样的规律。观念c和观念d以及以后的各项观念都会按照原有的顺序逐一出现,同时它们又会按照原有的顺序逐一消失。然而,在此期间,观念b和观念c会受到不一样的作用。如果观念c在开始还没有被抑制的状态下就和观念a和观念b的残余部分在意识之中完全融合,那么观念a和观念b就不会阻碍观念c,因此,观念c也就不会损失。但是,其中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影响是具有局限性的,因为这里所影响的不是观念a和观念b,而是观念a和观念b的残余部分。
实际上,真正与观念c联结的是观念b的一小部分以及观念a的更小的一部分,因为它们都受到了抑制,从而消失了另一部分。观念a和观念b曾经存留在意识中的证据就是它们残留下来的与其他观念相融合的那部分。
我们把以上所描述的过程称为“回忆的过程”,这个回忆的过程是在已知的观念序列中产生的,具体的情况我们通过以上分析已经进行了较为清楚的叙述。我们可以把回忆看成这样的过程,即在回忆的开始,大脑会将意识中已有的序列观念唤醒,并使之表现出不同的清晰程度;当回忆结束后,逐步出现的序列观念又会按照原有的顺序慢慢消散。意识中的观念总是按照一定的序列联结,绝不会产生倒序的情况。这就好比一个序列相反的单词,虽然我们能熟练背诵原来正序的单词,但是如果我们的意识不稍加努力,就不能背诵与之对应的倒序的单词。
心理学家陆宰在他的《形而上学》(1879年,第527页)中提到过一个与海尔巴特相似的看法。这是一个有趣的看法,起码陆宰自己觉得确实如此。陆宰的观点与海尔巴特最大的不同在于,在对记忆的论述中,他反对意识中的观念有强弱之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关于记忆的论述中绝口不提这个概念。而两者的观点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很相似的,陆宰的观点与上述观点的相同点表现在,他认为观念能够按照原来的顺序复现,是因为实现联想的联结总是发生在一个观念与另一个观念之间。陆宰在自己的作品《心理学讲演集》中介绍道:“任何观念,不管它们的内容如何,当它们同时或一个紧接着一个发生时,也就是没有中间环节时,它们就形成联结。这就是我们照原来的顺序而不能打乱顺序回忆复现一系列观念的基础,不需要更多的技巧手段。”这里提到的“技巧手段”与海尔巴特安排观念系列的企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根据海尔巴特的观点,我们可以做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解释一系列观念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将观念之间的联结比作一条绳索,这条绳索在一个意识活动中串联起记忆的各种观念,进而实现联想的回忆。然而,当绳索串联一系列观念的时候,它不仅会使一个项目联结与其紧挨着的项目,还会联结一切与这个项目有时间关系或者中间项的项目。海尔巴特提到了观念之间的联结具有强弱之分,根据以上的比喻,我们也能更好地说明这个概念。如果联结是绳索,那么各项观念联结的强弱就可以用绳索所联结的两个观念之间的距离来表示。距离越短,两个观念之间的绳索越短,它们的关系就越紧密,联结也就越强;距离越长,两个观念之间的绳索越长,它们的关系就越疏远,联结也就越弱。然而,虽然这种联结有强弱之分,但这并不代表联结强的才是最重要的。无疑,联结越强,回忆就越清晰,联想起来就会越流畅;联结越弱,回忆就越模糊,联想起来就会越滞缓。可是,我们需要明白一点,如果没有那薄弱的联结,我们就不能继续联想,对于一件事情的回忆也将不再完整。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最弱的联系往往也是最具有重要意义的联系。
对于上述概念,我们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但无论在接受和拒绝之间,我们做出怎样的选择,这都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我们一直以来都十分明确一点,就是寻找一切能够支撑我们所研究的内容的观点,无论这个观点如何,只要我们能够完全确定它或者完全否定它,就能为我们研究的问题带来帮助。而现在的情况就充分印证了这一点。现在,我们研究的内容有两个,一是关于记忆的心理现象的内部联系;二是观念的联合与组织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对这两个问题来说,确定上述我们所提到的概念是具有明显意义的。但是,我们对记忆的观察不能只局限于意识的心理活动,我们的眼前是整片大海,并不是海上被风吹起的几朵浪花。否则,之前的所有争论都是毫无意义的。
根据海尔巴特的假说,如果一个项目与另一个紧接的项目通过绳索相连,其中联结的绳索不止一条,而且有一条绳索相比于其他所有绳索都更强,那么就会出现这样的必然结果:这两个项目在意识中的显现是唯一的、可被观察到的,甚至是最重要的。
从另一方面来看,以上的假说存在很大的漏洞。相比于我们以前的研究方法,我们现在的研究方法拥有明显的差异。就我们以前所应用的方法而言,强度不大的联结也可以被我们发现。两种研究方法的区别在于,在以前的研究方法中,我们只需人为地将项目之间的联结加强到可以复现的水平,就可以发现项目之间强度不大的联结。这与因强度大而致使其他项目无法复现的论断相互矛盾。曾经,我们利用这种方法进行了大量的比较实验,实验表明,利用识记音节组的方法可以有效检查出我们关心的问题,也就是探索联想的强度以及一系列项目在意识中呈现的次序之间的依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