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艺术象征的是一种事实

时间:2024-06-29 03:08:05

时代精神永远处于持续的运动中,就像一条河流总是激流勇进,虽然流动得未必会震人心魄,但却令人坚信不移。它为我们这个时代带来无限动力,即便千百年后,这种动力依旧不曾退减。

在20世纪中期,绘画上开始显现出一种改变。当然,这种变化并不通透,不像1910年发生的那种从根基处重新构造艺术。但是出现了一批艺术家,他们以从未听说过的方式系统阐明了自己的观念。此种变化在抽象绘画的内部持续发生着。那种在转瞬即逝的变化着的人类本能需求中形成的表象,在如法国亨利·卡提叶·布里森、瑞士维纳·比绍夫以及其他一些摄影家的思想中,成为一种真正具象的感官艺术。因此,我们明白了艺术家为何会坚持走向内心与想象的大路。但是在众多青年艺术家的眼中,盛行多年的抽象艺术并未给人们提供什么探索之路,也未提供可供征服的空间。在探寻新形式的过程中,他们近距离地发现了一些业已消失的事物。他们对绘画中自然的再现有所关注,但是更重视与自身有关的大自然的情感体验的现象。

抽象艺术象征的是一种事实

法国著名画家阿尔弗雷德·马里赛耶曾经说过:“目前,人类所要战胜的是逐步丧失的现实力量。在人世间,人类必须为自己重新锻造一个灵魂和精神。画家的真正现实并不留存在抽象与写实主义中,而表现在以人的力量去征服。我认为,如今的抽象绘画为画家提供了一次机会,画家只有紧紧抓住它,才能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掌握本质自我的意识,甚至驾驭生命。我始终坚信,只有重复更改想法,画家才可以在不远的将来重新寻回自我,发现自身的能量,并强化这种能量,使之到达世界的外部现实中。”

让·巴赞说过:“当前,对于艺术家最有诱惑力的是无所顾忌地展现自身的情感节奏及心灵隐秘之处的韵律,而不是将具体化为具象。但是,此类体现只能迈向索然无味的数学公式,或者抽象的现实主义,最后导致单调的形式,并逐渐走向衰败。然而,一种能够将人与语言结合的形式是‘共享艺术’。依靠它,无论在任何时候,人类都能清晰地弄明白自身尚未形成的面貌。”

其实,现在的艺术家最企盼的是一种自身内在现实或大自然现实的有意识的联合,或者说,他们渴望的是一种全新的灵魂与肉体、物质与精神的合并。这就是他们通往“作为人的力量的重新征服”之路径。此时,人们才逐渐意识到,现代艺术中所出现的“高度抽象”与“高度写实”的明显裂缝正在慢慢愈合。

在外人看来,在那些艺术家的作品中已经发生改变的格调里,这一现象尤为显著。除了一切抽象与情感的剧烈伸力外,在阿尔弗雷德·马里赛耶与瑞士古斯塔夫·辛吉尔等艺术家作品中,一种有关世界的信仰、通往宁静之境的模式和融洽的色彩明显地被显露出来。

20世纪50年代,法国著名画家让·吕尔卡特创作出一幅作品——《挂毯》,自然界中的朝气蓬勃印在上面。人们将他的艺术视作感官艺术或想象艺术。

保罗·克利的作品蕴含着一种形式与色彩的恬静般和谐,这也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标。最重要的是,他意识到了肯定邪恶的必要性:“邪恶有时候未必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或迷惑人的敌人,而是在整体中调节的力量。”但是,他的起始点并不同。生活在“生死边缘”,距离世界依旧很遥远。而同时,我们可以认为,新一代的画家却稳固地根植于地面。

需要重点关注的是,当现代艺术体现对立统一时,它却同时涌现出神秘思维的主题。那“玄妙的孤寂”仿佛已被战胜,而某种组织变成现代艺术佑护者的意料之事却发生了。比如,位于巴塞尔、奥丁库特地、亚赛的一些建筑上就有阿尔弗雷德·马里赛耶制作的窗户、让·巴赞与法国画家费尔南德·雷日的作品以及由众多现代艺术家所绘制的图案等。

某种组织容纳现代艺术,不只是因为艺术的守护者有宽大的胸怀,也是因为现代艺术所饰演的与信仰有关的角色正在发生改变。古代炼金术为未来的发展铺平了道路,在研究先哲动物象征时,人们提出光明与黑暗相互交织。但事实似乎是,在一个全新时期,人们能够找到解决和平问题的答案,并且这个时期已经悄然来临。

谁都无法预测未来会怎样,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陷入更深的困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恐惧的力量依然猖獗,而无论在何处,恐惧都是压制一切的力量。

尽管个体试图接纳从艺术中获得的结果,但个体依旧不甘愿将这些结果运用到生活中。

艺术家经常能够悄无声息地表现很多事物,而且不会激起他人的敌意,但心理学家那样做的时候,却会激发人们的愤怒。个体与心理学家辩论时,会感觉接受到了直接的挑战,但是艺术家所展现的,尤其是现在必须要呈现的东西却是非个体范围内的。不过最具有意义的是,在这个时代,一种更为完善的、博爱的表现方式的迹象逐渐显露出来。在我看来,它是最闪耀的希望,其中,法国著名艺术家皮埃尔·苏拉日的作品最具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