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自动化理论”只不过是一些事件的发生形式的一个极端概念,而在概念与信念之间,应该存在某种证据。若是非要问:“如何才能证明一切只是对可能发生的事件的单纯概念?”那么,要得到准确的答案并非易事。
通过研究青蛙的脊髓可以发现,若是通过连续性思考主旨,来说明因为它的动作非常敏捷,所以其高级中枢中所展现出来的基础,可能完全是机械性的,那么,这一答案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弗吕格和路易斯依据对大脑半球的研究指出:“因为一些活动将大脑半球的智能归功于意识的作用,所以脊髓行为的智能就应该被认为是一个低等意识的存在。”
现在依旧有某种哲学信仰主要是源于对某种审美的需求,但不可否认的是,心理与物理之间确实具有很大的差别,这使得它们之间的缺口始终难以闭合。
当我们在探讨神经颤动和身体行为时,来自精神世界之外的入侵或许不会给我们带来某种危险,但假如我们谈论的是感情,那么我们也许会坚持使用来自同一种类的术语。
当然,或许有些科学家并不希望自己的推理能力,与某种感觉中的因素混合在一起。比如,我所熟知的一位生物学家就曾经说过:“现在,科学家是时候反对在实验中提出诸如‘意识’之类的意见了。”
也就是说,是感觉构成了已经存在的“非科学概念”。凡是认为自己是“科学家”的人,在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实验时,都能说出与术语完全一致的名称。为此,他们甚至愿意认同“心灵是一个独立存在”这种说法。
除了假设物质必须维持简单之外,不可否认的是,人们否定其与感觉的因果效应的原因,主要还是对影响大脑分子的思维无法产生一个积极的表象。
想象一下,如果一个想法会引发一个动作,那么这个想法的运动方式将会是怎样的?它是会促进大脑皮层的分子分解,还是会阻碍这一过程的发展?
大脑皮层物质是由某种方式组成,只是在遇到外力侵袭时会变成一个简单的组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假设:这个来自于其他中枢的、以冲击的形式而存在的外力入侵了这些分子。根据假设,这个力将会分解它们,并将他们变成简单的组合。那么,对于事物的想法,是如何制止了这一分解的过程呢?显然这需要增强束缚分子的力。因此,通过类似的设想来减轻两个分子间的吸引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上述的一系列假设来自于一位非常有想法的作家,他说出了我心中的那个困难。这种困难的感觉,与这两个词语之间的强烈感,以及对反射机制的坚定性融合在一起,必然会让人们将意识看作一种多余的东西,并将其扫地出门。
大多数心理学家早已完全意识到,将心理意识与物质意识完全分开,是多么神乎其神的事情。并且他们还将这一概念混入了自己的天性中,从而使其完全融入他们的意识内。
接着我们就可以观察这两种现象之间的联系,它们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甚至有些学者还将其称作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
当分子在大脑区域重组的时候,意识或许也会同时发生,因为意识与大脑只有在相互发生变化时才发生改变。但至于这两种变化为何会同时发生,至今仍一无所知。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了心理意识与物质意识无法分离以及身体变化与心灵变化始终相随这两大概念,那么,对于心理学也算是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了。
但我必须要说明的是,这个“绝对分离”中的“伴随”,并不是一个理性的概念,因为意识与其自身所关注的事物其实并无关系。在心理学上,获得“他与什么相关?”这一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毕竟有义务弄清楚这一点。事实上,事物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形而上学的问题,所以,并不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对其非常熟悉。
确实,自大卫·休谟开始,想象任何可以经分子绑在一起的事物都是非常艰难的。因为“捆绑”的概念一直是个谜,想要解答它,就需要将大脑中的那些学术垃圾都剔除掉。
其中的大众科学用“力”或“吸引力”以及“密切关系”来代表捆绑分子,而科学虽然也会用这样一些词来精简用语,却不会模仿其中的概念。并且,只要能够用简便的“规律”将分子的空间关系表述成相互的函数和时间的函数就可以了。但对于那些喜欢思考的人来说,这种对事实的简化概念依然不够,必须要获得“原因”才行。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决定”这种“规律”的某件事。
当一个人冷静地思考所获得“原因”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或许早已远离了经院哲学和大众科学。而且在这个无时不变的世界,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事实与世界上的其他事实亦有关系,尤其关系到该世界两个分子之间的距离。若事实的确如此,那么从常识而言,只要这个人始终坚信感觉和想法是原因,哪怕世界上的因果联系和事物联系的本质已经超出其预期的范围,他也能够把握好其中的本质与精华。无论我们对因果效应的认知有多少不足,只要我们坚信想法和感觉确实存在某种联系,那我们就能够离事实更近一步。
在批评形而上学的思想时,所有的原因都是模糊不清的。可人们却无法像机械行为论者那样,只解释这一主题的心理学部分,并说因果关系是毫无缘由的;而在另一方面,又将物质因果联系教条化,认为休谟、康德、洛采的观点是不对的。
人们不能因此摇摆不定,必须要坚定地批判。只有做到这些,重建的过程才是最彻底的,并且才更有可能保留常识性的观点。
心理学一直是一个纯自然的科学,它毫不掩饰地接受了一些术语,并且止步于形而上学的重组。与物理学类似,若在自身的研究领域中发现原因是想法,那么最好就这样一直认为下去,因为违背常识对自己并没有丝毫的好处。
假若认为原因是感觉,那结果必然是促进或制止大脑的内部运动。关于这点,我们还不是很清楚,可能在数年之后,我们会用我们的情感或观察到事实来解释大脑中所发生的事情。到那时,对于我们来说,大脑将会变成一个超大容量器皿,情感和运动会混在其中,无数的事情也会在其中发生,但我们却只能获得其统计学上的成果。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为何要放弃孩童时期的语言,尤其是当它与生理学的语言相融合时?这一点我还并不是很清楚。
感觉是不能产生新事物的,它只能强化或遏制反射流。并且,这些生理学力量的原始组成,最终将变成研究心理学方案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