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理学是一门这样的科学——任何一种假设都会被研究的整个过程和结构所渗透,所以前提的假设看似完整无缺,实际上却包含着种种漏洞。这样的假设对心理学研究所造成的破坏和负面影响将会是无法弥补的,而将感觉作为一种简单的事物,并且在心理学研究中将它们作为最先的研究对象,这样的做法就是包含了无数漏洞的假设。
那么,或许有人会问,在心理学研究当中,真正可以作为第一研究概念的假设到底应该是什么呢?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可以当之无愧地成为这样的假设的,只能是思考本身——而且这也是惟一的——思考本身才有权利得到最先的思考和分析。当我们将思考作为一种概念去分析的时候,如果最后能够证明感觉是思考的要素,那么,即使是从最初感觉的角度来说,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作为一个心理学的研究者,我们需要面对的第一个心理研究问题就是:我们的内心一直存在着某种形式的思考,而且这种思考一直在进行。而我之所以选择用“思考”这个概念,是因为这样更有利于避免对每一种意识状态进行区分,而且这样也能够做到前后叙述的一致性。例如,“天晴了”“阴天”了这样的描述,我们都是可以用“它思考了”这种方式去代替。“它思考了”就是一种最为简单的陈述方式,并且这其中所包含的假设也最少。
但是,我们也不能对任何的状态都以“它思考了”的方式去表达,更确切地来讲,它应该是“思维正在进行中”思维的不断继续构成了人的意识,形成人们对世界的感知。那么,思维是怎样继续的呢?思维的过程有五个事实,它们是思维的关键,也是本章所要探讨的核心。概括来讲,这五个事实分别是:
(1)我们内心深处的每一个个体意识,无论它是大是小、表现如何,它都是由思维组成的;
(2)在每一个个体意识当中,思维是在不断变化的;
(3)同样,在每一个个体意识当中,思维也会存在着明显的持续性;
(4)思维总是可以处理一些独立于它自身之外的对象;
(5)思维具有选择的特性和能力,而且它会一直处于不断地选择状态中,也就是说,思维会对一些事情有浓厚的兴趣,而对另外一些事情会兴趣索然。
当然,对于思维的这五个事实,单单通过本章的讲述,是无法解释清楚的。虽然对于这些术语,我们很多都是耳熟能详,能够具体地去运用,但是如果对这些事实进行细致而深入的思考,我们就可能会陷入词汇错综复杂的迷宫。所以,在此我也有必要向大家提醒一下,关于意识流这一章,读者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幅画卷的整体轮廓,具体的细节并不会展示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