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心”与“认知”之间的哲学思辨

时间:2023-11-26 07:49:01

“心”与“认知”之间的关系,这同样是一个充满哲学思辨的话题。假如我们说A是“认知”B的,那么这其中必然存在和包含了大量的“观念认同”。也就是说,作为这层认知关系的中立方面,也必然是认可B在A意识之中的成像的。而至于A的观点是否正确、它对于B的理解是否精准,就是一个游离于核心论点之外的事情了。就好比一名医生声称自己了解本镇的花农,但他眼中的花农,其实都是一个非常主观化的形象。对于这名医生来说,他首先需要认可自己的识辨能力,并且坚信他人也可以用相似的路径推论出和他一致的结果。所以说,“认知”本身就是一个基于“认可”而得出的关系,如果仅仅是某些人的单方面认可,或者这个人自己也失去了自信,那么这些所谓的“知识”都将是站不住脚的。

心理学家都会认同这一个观点,那就是“心”可以通过一些直接或非直接的、混沌或是清晰的,甚至是正确或错误的路径,来对外物进行剖论评定。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心”映射出来的镜像既不像是物质世界当中的某一个真实存在,又不能产生任何切实有效的先试作用,那么心理学家就会将其定义为“纯主观意愿下诞生的主观觉态”;而假如“心”反应的是为人所知的一个或多个现实,但是这些意象又无法通过真切的外力化作用进行调整和改变,那么心理学家就会对其产生疑虑。

有关“心”与“认知”之间的哲学思辨

举例来说,一个人在入睡的时刻梦见了另一个人的死亡,而现实生活当中,这个被梦见的人真的死去了。那么,关于这一次离奇的梦境,我们应当将其视为“正确的认知”还是“意外的巧合”呢?

对于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展开一个有趣的假设:假如这个可怕的梦境只此一回,在其他时候再没有出现过,那么我们几乎就可以断定,“梦见有人死亡”和“被梦见的人死亡”之间,仅仅是一次偶合的关系。但是假如这个人经常会做一些“灵异”的梦——比如梦境和随后发生的事情高度吻合、本次“死亡之梦”的梦境和现实互相印证,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神秘的预知能力了。因为惟有那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和推论的通灵力,才有可能在事前或者是事件进行中警醒灵媒,让他们在梦中预知到这件事情。

让我们再将目光回到之前所提到过的命题上:“如果心反应出来的是一种为人所知的事实,但是这些意象又无法通过外力作用而改变,那么心理学家就会对其产生怀疑。”在这里,梦境当中的现象恰好和实际生活产生了共鸣,它们之间存在多个相近点,但是这样一个“死亡之梦”在现实世界里却得不到合理的修改和解释,心理学家也只好将其列为“可怀疑”的对象了。

心理学家对于认知的立场也是非常明确的,在探究类似话题的时候,如果不将这一点表述清楚,同样也会带来诸多困扰。因此,在发表观点之前,我应当先明确业界对于认知的态度,那就是“二元论”。

在“二元论”观点中,世界被区分成了意识和外物两个相互依存、彼此对立的基本元素。由于彼此独立,意识和外物必然是不可替换、无法吞融的,就好比两块坚硬的顽石那样。从关系上说,意识利用自身属性去探究和了解外物,而这个外物则安稳地接受了解。当外物的信号进入意识体系之中以后,后者将其经过改造和催生,形成了一个新的结构,“认知”也就由此诞生了。

在部分心理学研究者眼中,人脑对于认知的接受是被动的、绝对复制的,就好比水从一只壶被倒进了另一只壶一样。但是对这个问题,我更倾向于选择另一个观点,那就是意识在交流、映射的过程中,存在一个过滤和重构的过程,外来的意识不会原原本本地涌入某个人的意念组织中去,而是会经过理解和分化,形成一种独有的、带有强烈混合属性的认知。在这一点上,博纳教授同样也是做了细致论述的。

在著作《形而上学》中,博纳教授这样说道:“想要明确了解一个人的思想,我们就必须先将对方的内心世界引流到自己身上来,继而以这新引进的意念为蓝本,在我们的内心重新整合,最终获得一个新生的思想。从一定程度上说,后起的新生思想应当是由‘我们’创造的,但是毫无疑问,由于这个意念最初生发的源头来自他人,因而严格来讲,它既不是‘他人’创造,也并非‘我们’设定。”

博纳教授还继续解释了两个不同的人在聊天时的“思想”交流过程。在这期间,说话者播散出一系列奇特的标识,对听者产生了相应的刺激,而听者借用这一连串的刺激,在自己身上构建起了符合规律的精神状态。在这里,诸位读者务必不要拘泥于博纳教授所提到的“规律”究竟意为何物,我们可以将其看作一种自然秩序,就好比老虎为什么吃肉而不吃草、人为什么长两只眼睛而不是三只一样。

因此,就认知角度而言,有关于意识是如何从一个物体传递到另一个物体的以及“心”与外物之间的矛盾对立关系,这其实是一个相对抽象而又混沌的概念。如果用“二元论”观点来论述这个话题,或许更能够将认知是如何受到激发、传递,最后得以重构的过程描述清楚。在“二元论”的辅助之下,我们假想这里惟有两个不同的“心”,当思想从其中一个传递到另外一个的时候,它必然会在传递的过程中发生改造和重构。就好像一个流传很广的笑话那样,农夫早上起来说自己头疼,到了晚上,他的亲朋好友就都接到了他行将就木的消息,满脸哀伤地来向他送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