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词语”的反应

时间:2023-11-25 13:49:03

迄今为止,出现了很多关于词语反应方法的著述,对这一问题的阐释,其根本来自这样的假设:通常我们能够以迅速流畅的言语反应来对待言语刺激。就像我们做的这样一个游戏,规则是我说出一个词语后,让你用另一个词语(可以是任何词)并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假如我说“猫”,你可能会脱口而出“老鼠”;我说“父亲”,你马上会说“母亲”。不过,假如我早就知道你上次去巴尔的摩旅行被情人拒绝这件事,所以我就把“巴尔的摩”这个词填到了刺激词的表格中,那么,当你看到这个词语时,你的反应可能不一定会那么迅速和流畅,你的反应可能会有以下几种:(1)什么也不说,也就是不做任何反应。(2)延长反应时间。(3)做出反应,可能会声音很低,但也可能会大声回应。(4)迅速做出反应。(5)反应的同时,可能还会带有其他反应,比如脸红、低下头、哈哈大笑等。

对这种方法,我们不必过多探究,因为它有着太多复杂性,在这里我也不想谈及它在精神分析中的用途。我们已经尝试过将它运用于警察的工作中,主要是为了确定情绪紊乱的嫌疑犯——当时,他正在对那些与罪行有关的词语做出反应。应该说,这种方法有助于让罪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事实上,嫌疑犯对这种方法是比较忌惮的,而且,他认为这种测试能够证明他有罪。

面对“词语”的反应

这种方法并不是对任何领域都适用,人们对此也越来越深信不疑。而在我看来,是我们对那些言辞的组织,培养了我们对言辞做出反应的习惯。这么说,大家可能不好理解,那么我们打一个比方。假如我是一名工人,在工场里工作,工场里的许多工具,我都可以拿过来使用,而且能够迅速上手,不需要进行任何摸索和尝试。但可能有一件很普通的工具,比如一把弯头凿子,我之前没使用过,那我可能就要琢磨一下该怎样使用它。不过没关系,它们都是木制工具,我对它们很熟悉。其实,词语和工具没什么差别,如果在决定使用哪些反应词方面还需要摸索的话,那只能说明你并不经常使用刺激词。

在心理学方面,人们会运用这种方法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现在我把6个人和我的一名助手送出房间,我的助手会随机给这其中的一位一张卡片,然后让他到对面的图书馆,向那里的一位姑娘求婚。之后,我们对他们6人进行测试,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那个求婚者。在这之前,助手会告诉拿到卡片的那个人,让他对自己的求婚行为进行隐瞒。在这一测试中,我想我能猜到剩下的5个人中,会有几个人表示见到过那张带有指示性的卡片,有几个表示没有见到过。

在这里其实我想说的是,在刑事案件侦破中,或是对精神病例的研究中,如果依据并不准确可靠的知识进行推理和判断的话,肯定会遭遇失败。因为对于罪犯曾经的情绪情境,我们可能没法做到全面了解,所以就很难形成一组关键的刺激词。基于此,我认为这种方法在精神病学和犯罪学方面的实用价值并不大。

另外,关于情绪研究,还有别的一些方法,但由于它们的技术性质和所得到的并不能让人满意的结果,我们对它们的作用就不予以考虑了。

我们对人类情绪生活的许多方面,都已经进行了大量研究,也在这里向大家阐释了我们的论点,即人类的情绪生活建立在环境对人的折磨之上。直到今天,这一过程仍然充满着偶然性,人类的各种行为形式没有经过社会的审视就发展起来了。我想,我和大家都会相信这样的一种结果,那就是我们的情绪反应,可以用有序的方式来建立,只要社会找到建立的方式,便可以使它们以特定的方式建立起来。换句话说,就算不能全部了解其建立起来的过程,至少也可以了解其中的一部分。另外我认为,当我说我们正在开始理解它,而且一旦建立起来我们将如何顺利地将其消除,相信你们也会同意。事实上,这些方法如何进一步发展,我们大家都很感兴趣,也就是说,在我们中间,很多人都希望将我们身上孩子般的爱、怒或恐惧予以废除。这些方法将使得我们能够用自然科学的方法来处理情绪疾病,从而替代令人怀疑的和正在消逝的非科学方法——精神分析法。

在这里我还想说一句话,行为心理学家是否对自己提出的观点,需要在用词上谨慎对待呢?行为心理学家是通过很少的案例而得出的结论,他们的实验资料也的确非常少,但这些可以在将来找寻到各种办法进行弥补。我想,现在的人们只要还心智健全,就不会再使用那些陈旧的内省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