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研究的正确引路人-行为心理学家

时间:2023-11-25 13:19:01

行为心理学诞生于20世纪初期,它的出现彻底颠覆了詹姆斯的“内省”情绪理论。行为心理学家另辟蹊径,从一个崭新的角度重新研究情绪问题。他们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不完全相信先辈们积累的资料,也不迷信上代的至理名言。在他们开始自己的研究之前,会把前辈们提出的糟粕理论付之一炬,然后另起炉灶。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詹姆斯理论的局限性和片面性,并重新拾起已经被大多数人抛弃的实验方法,继续着达尔文、兰格和门特加扎等学者未走完的情绪研究之路。

行为心理学家通过对成年人的观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成熟的个性(包括男人和女人)会表现出在一般情绪状态下呈现出的普遍反应,没有违和或者过分的感觉。但也有特例,每个人对周围环境的认知不同,所表现出的情绪反应也不尽相同,有的甚至会偏离我们正常的思维逻辑。我们举例说明:

情绪研究的正确引路人-行为心理学家

在南部的一些原始人部落,那里的常驻居民一般都会在日落后跪地不起,对着黑夜祈祷,并且全身颤抖,连哭带叫,祈求上帝饶恕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这些原始居民有自己的禁忌,他们不会在晚上穿过墓地,也不会去烧曾被闪电劈中的树木。黑夜降临时,这些村落里的大人、孩子会聚集在住宅的外面,因为他们迷信地认为自己会被来自夜空的魔鬼施加痛苦和折磨,所以要在夜晚聚集在外面,预防魔鬼入侵,这就像人们对待地震的态度一样。也就是说,黑夜这种我们习以为常的情境在他们中间却唤起了不安、强烈的情绪反应。

再举一个具体的例子论证一下:一个生长在发达城市的3岁幼童害怕的事物有夜晚、兔子、老鼠、狗、鱼、青蛙、昆虫、动物玩具等。我们可以做这样一个实验,在这个3岁幼童正在高兴地玩积木游戏时,把一只青蛙或者其他动物放到他眼前。这时,他会停止手头的一切活动,立马躲到墙角或者可以隐蔽的角落,并开始叫喊:“拿走它!拿走它!”然后开始哭泣,而其他孩子对这些事物未必会恐惧,而会对另一组东西表现出恐惧的情绪,或者少数孩子对很多组事物都没有害怕的反应。这些不同的试验者对同一组事物表现出的不同反应使我们明白了,单纯的“自省”根本不能彻底地研究情绪,要想从根本上解读情绪,就必须要通过科学的实验来论证。

行为心理学家越是深入研究成人的各种情绪反应,就越会发现一些人对周围的事物和环境做出的情绪反应要远比正常人强烈,而驾驭这些事物、环境所需要的情绪反应更为混乱。对某些人而言,这些事物、环境似乎被赋予了影响人意志的能量,迫使一些对这些事物、环境敏感的人做出各式各样的情绪和生理反应。例如,我们知道一些黑人有收藏兔子脚的习惯。对正常人来说,兔子脚不过是动物尸体上本该被处理掉的器官,或者也有人会将其用作食料去喂养自己的宠物。但是,这些兔子脚对于许多黑人来说却意义非凡,他们处理兔子脚的方式非常精细,好像在处理一件工艺品——他们把兔子脚晒干后进行打磨、润色,然后放进自己的口袋,时刻关注着并小心呵护它们。每当遇到困难或者危险的时候,他们就会从口袋中拿出兔子脚并对其进行膜拜和祈祷,希望可以依靠兔子脚趋吉避凶。我们可以由此看出,他们对兔子脚做出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反应,这其中隐藏了他们对于神明的崇拜方式,就好像宗教里会出现的仪式一般。

从某种程度上说,文明赋予了客体和情境更多的意义,从而使得一些特定的人们对它们做出超出普通人该有的反应。例如,面包和葡萄酒。面包是我们饥饿时会吃的,葡萄酒是我们宴会、正餐或者平日里会喝的,这两者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饮食。但是,这些日用的普通饮食出现在教堂里,以圣餐的形式提供给信徒们分享时,就会让他们做出低头、默想、低声祷告等行为。在一些特殊的宗教里,圣人的骨头和遗骸对于他们的信徒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些信徒会对着逝者的骨头进行崇拜。这些行为虽不同于黑人对于兔子脚做出的反应,但是对他们自己而言,都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类似的文明在人生活中施加的影响力,在生活中处处可见。诸如,有些人在走路时总是回避狗和马,他们忌讳的程度甚至可以让他们变道而行或者掉转自己的前进方向。另外,关于姓名、称呼的忌讳,几乎在任何一个有明文可考的国度都是存在的。我们试想一下,假设我们把这些生活中遇见的客体和情境都搬进一个足够大的领域里,然后从伦理学的角度,制定出一套人们对这些客体和情境该有的生理学反应和行为,并将这些反应和行为作为指导人行为规范的标准,用来考察人们的日常生活的行为,那么我们很快就能发现一些人在生活表现出的趋异规律。趋异通常会以以下几种方式呈现:过度的反应、迟钝的反应、反应麻木、反应阻滞、反应消极,还有被公众伦理所拒斥的反应。

环境和意识都是影响人类情绪的因素,它们异常复杂,所以,我们并没有关于生理学反应的标准和规范,但是我们可以无限地接近它。正如我们现在对待昼夜、季节和天气的反应,和古时的人们对待它们的反应截然不同,我们不会认为一棵被闪电击中的树是因为受到了咒诅,我们也不会认为在战场上拥有了敌人的指甲、毛发和排泄物,就可以用巫术来使敌人溃不成军。科学、地理和旅行,令我们对事物产生了新的认识,生产力的解放使我们对事物有了见怪不怪的反应特征。比如,对现在充斥于市场上的各式各样的加工食物,我们不再关心它们是否是干净的,而会关心它们能不能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和能量。

以上所说的是常态,事实上,我们社会的非常态现象依然盛行在世界各地——当然,它们只是个别现象——如一个女人同时拥有很多丈夫,或者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很多妻子;在闹饥荒的时候,可能出现吃人肉、易子而食的现象;或者在一些部落或者落后的民族里,相信将特殊的孩子献祭可以平息神明的愤怒。当然,还有将妻子当作物品借给邻舍、来客的风俗。

当然,完全的标准化难度真的太高了,事实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的社会根本不可能做到。好比英雄崇拜,我们从小就会对父母流露出这样的情结,而后在成长的过程中又会转移到文艺作品里的英雄身上。等到我们迈入社会,我们又会开始对领域里的权威表现出这样的情结,如作家、艺术家、教会长老、领袖、运动员、明星等。在这些人面前,我们的反应就像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