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至死的机器

时间:2024-06-27 10:17:05

芭芭拉·施特劳赫(Barbara Strauch):《纽约时报》前科学编辑;著有《成熟大脑的秘密生活》(The Secret Life of the Grown-up Brain)

工作至死的机器

当我驱车来到一片偏僻之地时,为能够找到方向,我使用了智能手机上的地图App,在它的指引下,我无须思考就找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会思考的机器让我感到无比激动。感谢上帝!你听,我那发自内心的赞美!

当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当我行驶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时,手机会发出相对紧急的声音:“掉头!掉头!”这指令如果是发生在中央公园大道上,将会引发致命危险。这时,我认为自己的大脑要比导航算法高级,因为我的大脑能够意识到这样掉头是很危险的。我嘲笑这个通常会救人一命的机器,但同时又因为它而感到沾沾自喜。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我头脑里存在着两种相互矛盾的看法。我担心如果过度依赖地图App,我的大脑功能会不会退化。我还能读懂地图吗?这重要吗?

对于以上问题,作为一名科学编辑和机械工程师的女儿,相比于人类,我更加相信机器。虽然我们的机械工程师已经解决了如何将阿波罗送上月球的问题,但大量外围的辅助性机器也是其他工作所必要的,这类似于:一个手工制作的立体声音响是如此的脆弱,以至于你需要戴上手套给它安放唱片,以防给它带来可怕的灰尘,等等。现在我们的周围有很多机器,它们会工作至死。

我想起了无人驾驶汽车。但我没有提及“挑战者号”事故。然后我又想起了那些愚蠢的掉头指令。我的大脑已经混乱了……

一方面,我希望革命能够继续。我们需要智能机器帮我们洗碗、清理冰箱、包装礼物、喂狗。让它们继续发展,这是我的期望。

但如果考虑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我们真的能制造出一种能和5个不同领域的人交流专业问题(我自己以前就有过这样的经历)的机器吗?

我们到底能不能制造出这样一种机器:它们能做二十几件我们人类认为它们应当做到,而实际上它们没有义务要做的事情?我们能制造出能安慰极度伤心的人类的机器吗?

好了,不管我对这场革命的后续发展有多么期待,也不管我持有的关于机器能在所有事情上都能比人类做得更好的观点,我想,自己作为一名英语专业的毕业生,除非机器能够写出一首让我感动到哭的诗歌,否则我还是会站在人类这边。

当然,为了实现以上期望,我们需要一个能快速奏效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