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格申斐尔德(Neil Gershenfeld):物理学家,麻省理工学院比特与原子研究中心主任,著有《智造:一场新的数字革命》(Fab:The Coming Revolution on Your Desktop-from Personal Computers to Personal Fabrication)。
互联网包含很多内容:好的、差的(或者更差的)商业模型,技术自由主义管理知识和国家审查规则,正确信息和误导信息,赋权与成瘾。但是,从核心来讲,互联网是世界上组成部分最多的机器。我从互联网上学到的东西并不来自Web 2.0或者Web 1.0,而是来自促使互联网惊人地发展的那些先驱者们的原创见解。
第一是互操作性。尽管这听起来是技术上的老生常谈了,但它意味着互联网协议并不是实现某一特定目的的最好选择,但是互联网协议能够满足人们大多数的目的诉求。牺牲最优选择的结果就是,目前世界上充满了缺乏计划的协同效应。
第二是可扩展性。互联网协议并不包含限制其使用方式的性能值,这使得它们的性能可以呈6个数量级地扩增,这远远超出了预期。唯一真正的特例是网站地址的长度,这是唯一需要修改的地方。
第三是点对点规则。互联网的功能是由它所连接的内容定义的,而不是由它本身决定的。新的软件应用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则创造出来,可以应用于任何信息的产生和消费之处而不需要中央集中控制。
第四是开放的制式。互联网制式的目的在于创造竞争场而非争取得分。从VHS与Betamax的制式之争,到HD-DVD与蓝光的制式之争,制式战争中唯一改变的是谁坐在桌子的哪一边。
这些听起来挺简单的想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因为现在人们对互联网的需求比任何时候都要强,但需要互联网之处与过去完全不同。我们生产出的3/4的电力会被用于建设基础设施,而其中的1/3则被浪费了,而很多试图使电力应用智能化的尝试都回归到进行中央控制的电话时代了。一些落后地区的人还在接受着一些贪得无厌的电话公司的“服务”,但实际上现在通信基础设施是可以自下而上,而非自上而下建立的。在这些领域和很多其他领域中,互联网40年的发展成果与一些出于好意(我希望是这样)但所知不多的工程师所做的工作相矛盾了。这些工程师在受工程学教育时没有学习过历史,也就让所有人跟随他做了无用功。我会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互联网所能教给我们的最重要的观念,现在我们不需要再去找这些观念,而是要保证我们以后不需要再次寻找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