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于知识的世界

时间:2024-06-27 06:17:05

彼得·施瓦茨(Peter Schwartz):未来学家,商业战略学家,软件服务公司Salesforce主管全球政府关系与战略规划的高级副主席,著有《未来在发酵》(Inevitable Surprises)。

沉湎于知识的世界

我于1973年开始在斯坦福大学研究院工作,有幸成为阿帕网最早的互联网用户之一。我们当时的实验是远程协作,最终生产出了手提箱般大小的TI Silent 700移动终端,其后背(没有屏幕)装有声音耦合器和热感型印刷机。我把它安放在了家里的书桌上。那时我正在奥林匹亚与华盛顿州的未来愿景州长丹·伊万斯的助理起草州发展规划。从那时起我便有了自己的身份认同感。

在20世纪80年代,我也是WELL的参与者,WELL是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在线社区。几乎所有参与了WELL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一系列丰富的多重感知被源源不断地、即时提供给我们。同时(尽管不是因为这一社区大部分浏览者是免费的网络游客),我的感知中萌生出了自主、独立思考的意识。

随着互联网、万维网和知识大爆炸的到来,新一层次的转化随之发生。我曾经习惯于查字典、翻阅年鉴。我很想知道得更多,事实上,我想知道所有事情。我也以研究、写作、演讲和提供咨询为生。知识的深度、广度和丰富性是吸引我投入热情、从事专业工作的关键因素,不过在网络时代之前,它们受到了我大脑容量的限制。现在,我有了一个近乎无限的、可随时获取信息的源泉,这些信息可以以每秒1比特的速度记在大脑里成为我自己的知识。对于我们这些沉湎于知识的世界中寻求乐趣并以此为生的人来说,互联网已经成了我们大脑功能的巨大延伸。

现代网络已经大部分实现了泰德·尼尔森(Ted Nelson)几十年前在“仙那度计划”(Xanadu project)中的预言,也证实了道格·恩格尔巴特(Doug Engelbart)在斯坦福研究院提出的“人类拓展设想”。如今,几乎所有知识都可以从世界上大部分地方即时获取。我们的个人有效记忆现在被大幅度拓展了,已趋近于无限。我们的身份植根于我们所知的事物,我们的思维方式则是我们身份的表达。

就我而言,互联网给我带来了自主意识及无所不在的知识,它们促进了我在更深层次的协作方面的技能。这意味着我的思路可以不再受大脑这一肉体机器的限制,可以让我的思想从我所处的地点和时间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