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预见和接受人们把网络与信仰联系在一起

时间:2023-11-20 19:09:04

克里斯·迪博纳(Chris DiBona):谷歌开源和公共关系部主任。

理解、预见和接受人们把网络与信仰联系在一起

我常常觉得我的大脑不过是一个具有创造性的情感网络存储终端。除了极少数的几个特例(我的孩子、妻子和家庭),我没觉得有任何实际需求像过去那样,用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几年来进行长期记忆。我开始认为,我进行记忆主要是为大脑健康着想,而非基于需要掌握这些信息的实际需求。例如,十进制的32是美国信息交换标准代码(ASCII)中的空格,《少将之歌》(Major General’s Song)中的第二段歌词显示了斯坦利少将对二项式定理的了解。

现在,我几乎从来不背记除直系亲属以外的人的电话号码,而我过去能够自豪地把所有号码都背下来。如今,由于网络生活之丰富,我一般会记住不同地方的区号,这样我就能猜到是谁打电话来了。这或许是通讯录同步功能带来的。不过,我仍然觉得很多音频对话或音频记录信息密度过小,听起来效率不高,除非我还在同时做别的事情,比如开车或者洗碗。

特别是一些文化元素,我不会长时间考虑某部电影中昏迷的女人是谁。我只要上网一查就能找到。我不会花时间思考《星际迷航》里“时间变成了一个循环”这句台词来自哪首歌曲,我也不难在网上找到那本描述主角绕着中子星做太空旅行寻找外星人并发现了其潮汐变化的书,更不需要好奇是在哪个游戏里一只狗可以陪着我度过后末日时代的加州生活。就像巴甫洛夫学说那样,随着我不断滚动屏幕,知识的大潮向我席卷而来。

在我旅行时,我不再去拍外面的景色,除非是为家人拍照。如果我想回忆某次旅行的话,网上肯定有更好的风景照。

我甚至并不担心自己在哪里,因为正如计算机数据包那样穿梭于客机—路由器—服务器—回路—对等机—主机—客机之间,我也在家—车上,在飞机上—车上—酒店—车上—办公室或在会议室—车上—酒店—车上—飞机—车上—家之间往返着,伴随我的只有我唯一的朋友——时差反应,以及我电脑中的娱乐资源:书、电影、游戏、音乐,以及蜂窝式数据、耳机、电路等。

有些人会把这种信息处理方式当作一种加强和接受无知的手段,抑或一种空虚的生活。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arr)在2008年的《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谷歌正让我们变蠢吗》,吸引了很多人们的注意。作者根据自己注意力下降的情况(也许是在为这种情况找理由),指责谷歌的产品正在消弭深度思考。同时作者还沉浸在一种荒谬的怀旧情绪中,认为应该让知识难以找到、难以获取。

不过,那篇文章中有一个观点是值得探究的,现在的人们有一种浅薄逐渐加剧的危险。我开始理解、预见和接受人们把网络与信仰联系在一起的事实。这一点无法改变,除非扭曲互联网的创造性;而正是创造性使互联网如此有用,例如,在维基百科拓展和存储有关一切的人类知识时,保守百科(Conservapedia)则在改写更适合自由市场的《圣经》。

但是,无知的人在互联网内外都是无知的。我不认为互联网创造了更多无知的群体。互联网改变的是“独特思维”的定义。我想,地球上有67亿人口,超过10亿人可以在互联网上表达自我,上亿人可以用手机上网,我所产生的关于专业领域外的想法大概已经有人探究,甚至应用到实际生活中了。委婉地讲,即使在我的专业领域内,也有很多内容产生于非独特性的思维。这并不是说世界不需要实践者。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实践者,但只是很少在自己专业领域内思考出我以为真正独特的方法。

我曾经绝望地认为,我们只是连接“冲动—动手—网络—工作”之间的导管。但是,在过去10年中,我认为它给了我安慰。不是所有的想法都必须由自己想出,我可以把互联网的高级功能更多地用在有价值的事物上,例如我的家庭,我的工作,以及我喜欢和珍惜的事物,而非用于加载浏览器、打开标签页浏览今日实时热点上。

为完成这篇文章我搜索过的词条如下:

现代少将 谷歌 愚蠢

花园 削皮 处理 裂开

密集 反义词

少将之歌

歌曲小节的定义

ASCII表

游戏,一只狗陪我度过后末日时代的加州生活

绕着一个中子星做太空旅行,发现了潮汐变化

做太空旅行,发现了潮汐变化

在外星人制造的飞船里环绕中子星

绕着中子星做太空旅行,眼睛长在手上的人

时间变成了一个循环

电影中一个昏迷的女人

每年印刷的书

保守百科

能上网的智能手机

能用手机上网的人

地球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