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问题,遥不可及的根源是我们秘密立足的真实基础

时间:2023-11-20 11:29:03

理查德·福尔曼(Richard Foreman):剧作家兼导演,“本体论-歇斯底里剧场”(Ontological-Hysteric Theater)创始人。

诗歌的问题,遥不可及的根源是我们秘密立足的真实基础

每个阐释都会因情况而异,还会受限于自身环境,并且一定会被更好的或更引人入胜的解释所超越,然而我最心仪的阐释实质上是诗歌的问题,而不是科学上或哲学上的问题。其实我和大家一样,都会深陷在爱中,而爱,是一种要么穿越要么升华为某些其他的事物的浪漫迷恋。但爱是重复的、瞬间的陶醉,这种陶醉可以缓慢地塑造一个人,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人们通常会一次次地以同样的方式坠入爱河当中,这种重复会对人的心灵特质进行定义和塑造。我在年轻时,就曾强烈地被我所心仪的两个阐释所塑造并引领。

1.因为我毕竟不是科学家,所以我几乎很难回忆起细节,但我记得在我曾读过的保罗·狄拉克“负能量海”(the sea of negative energy)的理论中,从一个洞,一个空缺中突然蹦出了电子,因而才构建出我们所知的世界。希望我没有说错,也没有领悟错误而让自己颜面扫地。但在某种意义上,即使丢脸,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被这个解释所激发出的动力,帮助我探索出一种的新的戏剧形式,也可以说唤醒了一种客观的宗教体系;我尝试并将继续尝试将观众拉入到虚空之中,而不是把那种对“真实”的已被感知的感觉强行灌输给观众,并妄图得到确认。

2.上述一切都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在这不久以后,我遇到了哲学家奥尔特加·加塞特(Ortega y Gasset),他当时并没有得到人们公平地重视,但我深深地被他的阐释所折服。他说人非“完人”(在佛教和印度教的祷语中称之为“圆满”),但正如他所说的那句名言:“吾为己,吾为境”,即是说,这是一个一分为二的生命体。

究竟是奥尔特加塑造的什么情境使我被狄拉克的阐释所诱惑呢?这一定和身处优越的斯卡斯代尔成长有关,厌恶那个地方但又把与那个地方格格不入的感觉、以及成为一名高中优等生的尴尬统统隐藏起来。于我而言狄拉克强大的诗歌隐喻让我产生遐想:遥不可及的根源(负能量海),是我们所有人秘密立足的真实基础,同时让我鼓足勇气的事实是,我所身处的环境对于事物更深层次的面目还一无所知,并且我与社会的异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合乎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