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阿特丽斯·戈洛姆(Baetrice Golomb):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医学教授。
代谢综合征(MetSyn)被称为是21世纪的流行病。代谢综合征,包括高体重指数、高血糖、高血压、高血三酸甘油酯、粗腰围,以及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即所谓的好胆固醇降低。肥胖和糖尿病等流行病,往往和代谢综合征的急剧增加密切相关。
目前普遍的看法是,代谢综合征是由于食物里的卡路里(热量)过量,但又缺乏可以消耗热量的运动,从而造成体重增加(即热量过剩)以及随之而来的其他特征。毕竟与过去相比,我们能获得更多的热量,而且更经常久坐,对无其他症状的年轻一代而言,代谢综合征与较高的死亡率有关。
但这个看法存在不少疑问:为什么代谢综合征的因子之间会相互关联?为什么体重超重的人,如今比以前更有可能得糖尿病?为什么婴儿也会出现代谢综合征?为什么代谢综合征会在贫困和第三世界的发展中国家出现?
通常对此的解释会产生许多矛盾。如果代谢综合征源自能量过剩,为什么以下这些减少能量供应或增加需求的因素,反而会更容易引发代谢综合征的发生?
◎ 睡眠呼吸暂停。在代谢综合征的危害中,这比体重超重更为严重;此外,对睡眠呼吸暂停的治疗有助于改善代谢综合征的因素
◎ 超低卡路里或低脂饮食
◎ 空腹,三餐不正常
◎ 导致血糖过低的饮食(高碳水化合物/低脂肪/低蛋白饮食导致胰岛素无法停止分泌)
◎ 缺乏睡眠(更长的清醒消耗能量)
◎ 疾病/伤害/手术(高能量需求)
◎ 寒冷天气(强制能量消耗产生热量)
◎ 营养和抗氧化的缺乏(产生热量的必备)
◎ 氧化刺激物的暴露(损害线粒体的功能,这是细胞的能源制造要素)
◎ 线粒体异常
为什么避免能量不足的因子可以防止代谢综合征的发生?比如,抗氧化可可和桂皮,支持线粒体的辅酶Q10。
为什么消耗能量但通过抗氧化作用、线粒体生物合成、加强循环作用和心肺功能(改善氧气的吸入量、传输并转化为能量)来提高能量产生的运动,可以减少代谢综合征的发生机率?
为什么当研究对象是年事已高或心脏衰竭或严重的肾病患者,并当他们出现细胞能量减少的症状时,代谢综合征反而阻止了死亡率的升高(事实上,有时会提高生存率)?
假设正确的阐释与目前接受的阐释截然相反。代谢综合征的特征有没有可能是热量不足的适应性反应?毕竟脂肪堆积、葡萄糖和三酸甘油酯,都是辅助能量的来源(主要是氧),特别是当没有足够的血流时,更需要血压将这些运送到组织中去。细胞能量因为对细胞和生物体的生存极为重要,所以必须持续性供给。没有氧,我们只能活几分钟。人类其实没有多大的能耐,早期的人们,总是处于能量不足的状态,现在则是处于肥胖/代谢综合征增加的状态;而出生前的胎儿若得到低能量供应,会导致其成年期出现代谢综合征。
能量过剩的观点无法解释代谢综合征为什么会普遍存在:为什么血糖、三酸甘油酯、血压(携带氧、葡萄糖、养分)和腹部脂肪堆积,在代谢综合征中的表现都是偏高。它还解释了为什么其他的能源支持适应性,比如游离脂肪酸和代谢活动比较活跃的异位脂肪,比如脂肪肝、脂肪胰腺、脂肪肾,甚至是血管中的脂肪条纹,会带有代谢综合征的影响因子;为什么代谢综合征会和可以节省能量的疲劳、增加睡眠时间有关系。增加热量摄取及减少运动确实也伴随着能量适应性。所以,这种观点并没有和正统解释相对立,而是在某种意义上涵盖了正统解释。能量不适应性说明了能量过剩观点无法解释的:为什么线粒体功能随年龄增长而下降的老人、睡眠呼吸暂停患者,或由任何原因造成能量制造的周期性损害的人,会是代谢综合征的高危人群。它也解释了在侧重有损害能量病症者的研究中,为什么有代谢综合征的人并没有变得更糟,反而更好。
那么,代谢综合征为什么是一种流行病?多种对热量不利的长期变化,比如营养不良会导致无法供给生产能量的单位所需要的足够的营养,低抗氧化剂会加速氧化过程,高促氧化的垃圾食品会破坏细胞中产生能量的线粒体,还有均衡饮食的减少以及促使血糖下降的巨量营养成分比如单纯的碳水化合物会导致胰岛素不受控地产生大量蛋白质和葡萄糖点滴等,就是因为这些常见的现象和行为导致了代谢综合征成了一种流行病。但最本质的原因是,氧化刺激物的爆发性出现破坏了线粒体功能与其中的DNA。比如:
◎ 金属和重金属(鱼体内的汞、高果糖玉米糖浆、碎灯泡;促进家禽生长的砷;含铝的疫苗增效剂与激增的儿童疫苗接种)
◎ 双酚A的塑料
◎ 个人护理产品(防晒霜、乳液、染发剂、化妆品、洗涤剂、衣物柔软剂和防静电纸、护发乳内的化学品)
◎ 清洁用品
◎ 含有甲醛的家具和衣服(纸板、免烫棉织品)
◎ 石化燃料,燃烧产物
◎ 电磁场(电子产品、手机、智能仪器)
◎ 阻燃剂(睡衣、床上用品)
◎ 干洗化学制品
◎ 空气清新剂
◎ 杀虫剂、除草剂(强力氧化刺激物,目前常用在住宅、办公室和休闲场所)
◎ 白蚁帐篷
◎ 处方药和成药,包括抗生素。可能会通过直接接触或通过我们的食物吸收
◎ 多半无法从供水中过滤掉的抗菌活性成分
◎ 空气和水的污染和污染物
◎ 食品中的人工添加剂:反式脂肪,人工甜味剂,染色剂,防腐剂
当目前的观点无法提出更多的见解时,能量缺乏(饥饿细胞)的假设说明了大量的事实。原本与标准观点有矛盾的观察结果,开始无缝吻合。这个假设做出了可检验的预测,比如说,那些还没有被评估的众多导致氧化压力和线粒体破坏的暴露因素,都会促成一种或多种代谢综合征因子。对于那些处在两个极端,并都与代谢综合征相关的因子,譬如睡得太多或太少,造成能量破坏的那一端将会证明其是导致代谢综合征的因子,而增补能量的那一端,则可被视为是伴随的适应性后果。
这样的重新构建传达出一个重要的问题:一些人认为代谢综合征会逆转我们在长寿方面所取得的成果。但真实得出的结论,或许会让你大跌眼镜,也应该促使我们逆向思考,不仅是关于代谢综合征的成因,也要思考解决代谢综合征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