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安·克雷耶(Andrian Kreye):德国慕尼黑《南德意志日报》艺术散文专栏编辑。
当科学把哲学的精髓提炼成事实时,那些理论就已经趋于优雅了。我在偶然间发现了爱沙尼亚生物学家、生物符号学奠基之父雅各布·冯·于克斯屈尔(Jakob von Uexküll)的理论——世界与环境,我试图找到对它们的解释。根据他的定义,世界是指主观环境,由一个生物体感知并发生作用;而环境是指客观环境,环绕并影响着所有生物体。
我当时的观察仅限于在某一个概念上的主要差异性认知,涉及我的家乡欧洲,和一个我花了20多年才认可的大陆——美洲。在欧洲,“现在”被认为是历史的终点。在美洲,“现在”则被认为是未来的起点。我本人期盼哲学或历史可以对这个基本却又简单的区别作出解释。当然,哲学或历史也可以给出部分解释。毕竟哲学与历史在过去200年间所经历的发展路径是完全不同的。
于克斯屈尔在他的著作《环境和动物的内心世界》(Umwelt und Innnenwelt der Tiere)中,定义了主观环境,该定义同时从视角和内容两方面对哲学和历史进行了阐释。为了验证此理论,他希望思想能够坚守本真,即把其主观环境的概念置于印度洋、大西洋和地中海中予以测试。他对一些简单的生物进行了观察,譬如海葵、海胆和甲壳纲动物,但证明了他理论的著名案例则是蜱。在蜱身上,他发现了其感知和行动可以通过3个参数给出定义。蜱通过上下方位、冷和暖以及是否有丁酸来感知周围的环境。他们生存和繁衍的行动就是爬行、等待和蜷缩。
这个模式引导于克斯屈尔不再仅仅把环境定义为主观概念,也把时间列在其内。他发现,任何生物体对时间的感知与对空间的感知一样主观,并且定义了创建生物的认知和行为的主观环境。
如果主观时间是由有机体的经验和行动定义的,那么大陆这个有着无尽参数历史的环境,就会把哲学和历史转变为集体感知的复杂环境中的某些因素。如今,我们对这样一个如此简单的观察有着一个至雅的阐释。这个理论优雅的关键是包含这样一个概念:在一个大陆的进化环境中,诸如地理、气候、食物和文化这些因素,会在主观环境和主观时间的感知中显现,使其阐释无法被科学方式求证或反驳。将哲学归为众多参数之一降低了雅各布·冯·于克斯屈尔对主观环境的定义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