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科学”的定义有两种。第一种,也是这一直以来的风格,即一种对科研方法提出疑问的幽默表达,以一些荒唐古怪的问题的形式呈现,比如,“天堂和地狱的温度是多少”。第二种定义要尖锐得多,即认为“不正经的科学”汇总的是我们本不应该进行的(而且也是不应该去再现的)科学研究。既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科学研究,那我们就有理由给大家讲讲这个著名但却悲剧的实验,1962年,3名美国人给一头名叫塔斯科的亚洲象注射了一种效力强劲的精神致幻药——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更为常见的名称是其英文名称的首字母缩写LSD,它是一种毒品!
塔斯科和它的伴侣朱迪生活在俄克拉何马城林肯公园内的动物园中。动物园主管沃伦·D.托马斯,还有两位当地大学的研究员路易斯·乔里昂·韦斯特和切斯特·M.皮尔斯,试图揭开大象的性冲动之谜——一种成年雄性大象才会有的疯狂行为。在性冲动的作用下,大象颞骨的开合处会分泌出浓稠的液体,它很快会变得易怒、暴躁,并且会袭击和破坏一切挡在它行进路上的东西。这一现象的原因依然未知,我们的这3位男子汉想知道,通过注射可让它疯狂的与上述浓稠液体同等剂量的LSD,这种在当时,包括学术圈也非常流行的化学制剂,能否让塔斯科人为地达到性兴奋状态。
阿莱克斯·博思在其《酸性大象》(潘·博克斯出版社, 2007)一是这样记录的,1962年8月3日早晨,“实验人员们都准备好了……桑托斯医药公司提供了LSD注射剂。现在就差一件事:搞清楚到底该给塔斯科注射多大剂量的LSD。之前没有任何人给大象用过这种药物”。对一个正常人来说,0.1毫克的LSD就足以产生强烈的迷幻作用,而塔斯科3吨的体重差不多是40个正常人的体重,可以想象几毫克的剂量应该是相当合理的。可是,研究人员又不想承担什么效果都没有的风险,所以他们决定给这个动物注射297毫克的LSD,相当于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剂量的3000倍。
塔斯科似乎并不是要像它著名的小兄弟“小飞象丹波”那样飞翔。
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塔斯科很快就显现出虚脱的迹象。绕着围墙转了几圈后,它停了下来,身体开始晃动,两只后腿变软。发现塔斯科出现身体机能异样的情况后,朱迪靠近它,试图撑住它的身体。可几分钟后,塔斯科重重地向右侧摔了下去,全身痉挛,嘴巴张开,舌头呈蓝色,呼吸困难,眼睛歪向左边。塔斯科似乎并不是要像它著名的小兄弟“小飞象丹波”那样飞翔。
尽管尝试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急救措施,这头大象还是在实验开始100分钟后窒息而亡。虽然结果如此悲惨,但有关这个实验的文章还是被发表在了著名的《科学》杂志上。除了这3位作者的不专业,塔斯科的尸体解剖没能证明任何其他结果,而文章结尾写道:“大象似乎对LSD的药效特别敏感。”不想笑吗?可是真的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