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只能给“不正经的科学”的专栏作家搔搔痒而已。本篇的内容是根据2014年2月18日出现在《心理学》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恶之花,“恶行”如何带来更大的创造力》而来的。上述文章的作者弗朗西斯卡·吉诺(哈佛大学)和斯考特·维尔特穆驰(南加利福尼亚大学)都是对“不道德行为”着迷的研究人员。当大家知道了每年此类行为会花掉社会几千亿美元的时候,想必也会觉得这种研究很正常了吧。
吉诺与维尔特穆驰并不好奇为什么人们会如此频繁地破坏法律和道德设定的底线,而是好奇恶行与创造力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银行家伯纳德·麦道夫[1]对规则的蔑视,是否是促使他策划出“庞氏骗局”这条绝顶妙计,进而榨干各位客户的原因呢?或者,莱克斯·卢瑟——这名字可真不怎么样[2],为了击垮与他势不两立的敌人——超人而谋划的各种魔鬼计划,都源自于他的邪恶本质吗?一言以蔽之:恶也会激发创造力吗?
为了得到答案,两位研究人员设计了5项实验,涉及被试近800人。每一项实验都旨在激发被试的阴暗面进而测试其创造力,并与仍然持正确态度的参照组被试的测试结果进行比对。比如,其中一项实验的主题是在测验中通过谎报成绩的方式获得更丰厚的奖金。而在另一项“狡猾”的实验中——真想知道莱克斯·卢瑟是不是干过科学顾问这一行——参与者在对计算机上的逻辑练习题进行解答前,已被预先告知禁止按空格键,因为由于程序设计的失误,此举会导致问题的答案跳出来。而53人中,51人按下了键盘上的这个横条……另一项实验显示,人们非常乐于向别人灌输违规行为,比如用图片展示在禁止自行车驶入的道路上骑自行车,等等。
真想知道莱克斯·卢瑟是不是干过科学顾问这一行。
通过一些连词游戏——难度可以与“博涯监狱探险之旅”[3]中弗拉斯老爹的谜题相媲美,或是在短短一分钟内尽可能多地想出一张报纸的用途等类似的小游戏,每个人的创造力都得到评估。结果是“不会”让“费心”看完文章标题的人吃惊的:每一次,作弊者或撒谎者的表现都比诚实的人更具创造性。文章的作者认为,这一现象是可以用事实解释的:想要有创造力,就要打破惯例与常规,这不正是“恶行”实施者的强项吗?
[1]译注:纳斯达克前主席,美国历史上最大诈骗案的制造者,其操作的“庞氏骗局”诈骗金额超过600亿美元。
[2]译注:“卢瑟”的发音类似英语单词loser,意为失败者。
[3]译注:法国电视台推出的一档真人秀冒险娱乐节目,博涯监狱位于法国夏朗德省大西洋沿岸的艾克斯岛北部,原本是一座可以抵御海上侵略的城堡,后被改造为监狱。后文中提到的弗拉斯老爹是这档娱乐节目中的一个人物,负责出题考验参加节目的探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