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行为,人是如何变坏的

时间:2023-11-18 23:59:02

卡尔·萨巴格(Karl Sabbagh):作家,电视节目制作人,著有《记住童年:记忆是如何背叛我们的》(Remembering Our Childhood:How Memory Betrays Us)。

正常人的行为,人是如何变坏的

我们社会最令人担心的一面就是对正常人行为的不设防。尽管原罪的说法渗透在基督教义之中,我们大多数人对日常生活中的大多数人持有的看法是,总的来说,他们不是罪犯、骗子、卑鄙的人、自私的人,或者寻求一夜暴富的人。不良行为被视为应当受到警告的行为,要对其进行报道、给予分析,而对不撒谎和不欺骗的人,则认为是理所当然。好的行为被视为人类的默认模式,而不良行为则被看作是“偏离常规的”。但是,从个人经验和斯坦利·米尔格拉姆(Stanley Milgram)的实验来看,我们知道“正常人”并不都是纯洁的圣徒。

不愿以恶意揣度别人的观念遍布社会,并以各种方式伤害我们。当前最令人震惊的例子,当然是关于银行家和金融家的例子,这些人已经向我们证明,只有对他们的活动进行严格的限制,才能阻止他们窃取我们的资金、霸占丰厚薪金和因公司倒闭而补偿的天价遣散费。正是这些金融机构自己强烈反对受到严格的限制,在他们的每一个罪行被曝光后,都承诺自我监管可以阻止下一个罪行的出现。但任何一张日报都将给我们提供无数的例子,证明当他们(或许也就是我们?)能偷一把时,就肯定偷一把。

有很多心理学项目是研究人如何变坏的。这通常以假设人本性善良开始,试图解释为什么一些人远离了“正常”。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们以与此相反的观点去调查为什么有些人(或许不是很多)是“善良的”吗?如果你仔细找,就能发现这样的例子。例如,当银行家伪造数据、医生掩盖错误、牧师虐待儿童或政治家挪用公款时,这时出现的揭发者就是“好人”。事与愿违,揭发者非但没有因为他们的善举受到欢迎,反而遭到排斥。这种排斥甚至来自那些外表看起来并非伪善的乡愿,这些人觉得检举违法行为本身就令人反感。

就像有证据表明人的左翼或右翼的政治信仰有其生物学基础一样,或许我们应该找一找“好”的人性的生物学基础。所以许多世界性问题在本质上都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努力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人性,即国家性所导致的。即使想着手解决气候变化问题,也会有个人或集团出于私利而横加干扰。

所以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科学正错过一个可能的替代解决方案,而这个方案是为我们的许多问题提供的。我们应该考虑如何让更多人变“好”,而不是努力弄清什么使人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