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勒杜(Joseph LeDoux):纽约大学神经科学和心理学教授,著有《突触自我:我们的脑是如何变成我们这样的》(Synaptic Self:How Our Brains Become Who We Are)。
我们应该担心什么?我们可选的答案太多了。只是读一读各大报纸的头版或看一看网络电视和有线电视新闻节目的头条,我们就会有很多担忧。如果你觉得自己担心的不够或不多,别急,还有很多不好的消息现在还没被披露出来。
自从词典中有了“焦虑的一代”(age of anxiety)这个词,每一代人都声称比上一代拥有更多的焦虑。但事实上,焦虑是人之处境的一部分,是我们因具备预测的能力而付出的代价,而所谓预测,就是试图用已知的过去预见不可知的未来。
虽然我们都有焦虑的天性,但我们的焦虑程度各不相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焦虑的阈值,人们会在这个值周围上下浮动。你有注意过,一个焦虑被解决后那种放松的心情有多短暂吗?这个走了,那个又来,我们每个人都按自己不同的阈值持续焦虑着。
焦虑可以是一种疾病。即使没有焦虑性障碍的人也有萦绕在神经元之间的烦恼,有时候甚至会影响日常工作。我们没必要消除所有的焦虑,因为它有一个作用:能够使我们集中精力在未来的事情上。我们应该担心的是要想办法好好利用焦虑,而不是为焦虑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