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尔说:“你的朋友是不是真的在和厨师开玩笑?”
“不是,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3个小瓶的确是美味菜肴的原料。我不是说过吗?木炭的碳可以组成面包、牛肉、牛奶,以及很多很多可以作为食物的物质。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烘烤一片面包时间太长,以及将一块牛肉忘记在炉灶上,这些东西后来变成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的朋友在说食物的化学成分。的确,碳是组成面包的原料之一,但其他两种呢?”
“第二种——水,这也是很容易解释的,将一块玻璃悬在一片烘焙的面包上面。不久,你就可以看见那片玻璃上产生了一层‘水汽’,正如我们嘴里呼出的‘水汽’一样。这层‘水汽’便是从面包中蒸出来的。由此可见,虽然面包看上去很干燥,其实却含有水分。如果我们能完全提炼出一片面包中的水分,你们一定会对它的水分含量感到吃惊。我们每吃一片面包,同时也吃下了大量的水。”
爱弥儿不同意地说:“不过水是用来喝的,并不是用来吃的。”
“我之所以说我们吃水,是因为在面包里的水既不流动,又不解渴。它是固体而不是液体,它是干的而不是湿的,它是要嚼的而不是喝的,或者再说明白一点儿,它已经不再是水了,而是水、空气和碳相互结合而成的物质。”
爱弥儿说:“我已经明白水是组成面包的原料了,不过为什么另一个瓶子里的空气也是面包的原料呢?”
“我们很难用简单的方法来证明这个事实,我们的食物中所含的3种物质,我已解释了两种,即碳和水,至于空气为什么存在于食物中,我只能请你们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我们当然相信,不过,你还要和我们讲什么呢?”
“你们先不要着急,等我讲下去你们自会明白。你们已经知道,面包是由碳、水和空气组成的,这3种物质相互结合后,就会改变它们原本的性质,而成为另一种物质。黑色已经变为白色了,无味已经变为有味了,不营养的物质已经变为有营养的物质了。
“假如将肉类加热,它可以告诉我们相同的事实:它变为了碳,同时释放出含有水和空气的气体。我们可以不再追究其他的食物了,因为其结果是相同的。只要是我们吃的、喝的食物,只要是能给我们提供营养的物质,它们都能变为碳、水和空气。所有从动物体和植物体得到的食物,几乎都是由碳、水和空气组成的,很少有例外。让我再解释得更明白一点儿:碳是一种单质——一种元素,其所含的元素也只有碳一种;但水是由氢元素和氧元素组成的;空气是由氧气和氮气等混合而成的。因此,碳、氢、氧、氮这4种元素是组成植物界和动物界中一切物质的最基础的原料。
“所以,我的朋友拿的3个瓶子的确能组成各种食物,因为所有味道好的菜肴都能变为碳、水和空气。所以,这3个小瓶子里所含的物质的确有着鱼、肉、鸡、鸭,以及一切食物中所含的基本成分。不过,虽然化学家能分解物质使其变为基本成分,却还不能将这些基本成分合并起来做成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