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喜欢到剧院或者音乐厅里面听音乐。相信他们都有切身的感受:在大厅里,虽然演员离自己很远,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可以很清晰地被听到,音乐的声音也是如此。但是,在有的大厅里,又完全相反,即便是坐在最前排,也听不见演员说话和音乐的声音。在一本关于声波及其应用的书里,对这一现象进行过详细的讨论。
在一个建筑物里面,从声源发出的声音都要传播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会停下来。这是因为,声音进行了很多次的反射,在建筑物里面走了好几个来回。同时,可能也会有别的声音发出来。在前面的声音还没有消失的时候,新的声音掺杂了进来,使得人们很难辨别声音的来源。假设声音在建筑物里“存活”的时间是3秒钟,说话的人在1秒的时间里发出了3个音节,就会有9个音节的声音在建筑物里面传播,所以根本不可能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话的人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而且最好还要吐字清楚,声音不要太大。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听清楚。但是,实际情况恰恰相反,人们说话的时候,经常无意识地抬高语调,让人感觉房间里都是噪声似的。
以前,建筑学还不是那么发达,要想建造一座不会被这些回声干扰的剧院,也许就只有靠运气了。但是,现在的人们解决了这一问题,想到了可以把这些干扰消除的方法,也就是消除交混回响。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在这里不作详谈。不过,需要说明一点,建筑师是通过建造出一些能够吸收多余声音的墙壁,来消除这些交混回响的。有一个非常好的消除这些声音的办法,就是把窗户打开。在建筑学上,有人甚至把1平方米的窗户作为计量声音消除能力的单位。不仅窗户可以消除声音,坐在剧院里面的人也可以。只不过,一个人的这种能力大概只相当于0.5个平方米的窗户。曾经有一位物理学家说过这样的话:“在大厅里演讲的时候,听众‘吸收’了演讲词,这里的‘吸收’完全可以理解为字面的意思。”照这位物理学家的说法,空旷的大厅对演讲者是非常不利的。我们可以说,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字面的意思。
反过来,如果声音被吸收得太厉害,也会让我们听不清声音。道理很简单,大部分声音都被吸收了,当然声音就变得微弱了,而且还可能影响交混回响的消除。这时候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显得很枯燥。所以,我们需要消除交混回响,但也要避免吸收得太多。那么,究竟应该消除多少,怎么来把握这个度呢?其实,对于不同的大厅而言,情况是不一样的,没有一个固定的数值。所以,这要看什么形状的大厅,多大的大厅。
在剧院里面,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就是摆在舞台前面用来提词的提词箱。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其实所有的提词箱基本上都是一个形状的。这是因为,提词箱本身就是一台声学仪器,它是拱形的,相当于一个凹面镜,可以防止提词的人把声音传到观众的耳朵里,同时可以更好地把声音传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