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风病这个名字在西方的文学作品中比较多见,甚至在《圣经》中也有出现。它是流行历史悠久,分布广泛,能给流行区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极其危险的传染病,现在这种疾病已经基本在人类的控制范围内,但是还没有被彻底征服,人类还必须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与之战斗。
现代考古学家打开了神秘的金字塔,当他们对一具木乃伊进行详细研究时,发现不幸的古埃及法老雷姆赛斯二世生前曾经遭受过麻风病的残酷折磨,他的颅骨因此严重受损。这项考古发现有力地证实了此前关于麻风病在古文明时期就存在的种种传说。可以肯定,作为一种古老的疾病,麻风病确实已经折磨人类几千年了。
身患这种恐怖的疾病的人的遭遇堪称恐怖,在古老的中国也是一样。据文献记载,麻风病在我国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由于受到医疗条件的限制,麻风病造成大量患者肢体、面部和眼睛残疾。明清时期,广东官方对麻风病基本没有采取什么防御和治疗措施,或是抱以“灭绝”处理的态度,或是把麻风病人集体收容在深山或孤岛上,限制他们与外界的联系,采用断粮断交通的方式,使之自生自灭。
麻风病不分国界地肆虐着,西方也逃不脱这个宿命。公元前8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希腊半岛两个最强大的城邦雅典与斯巴达与西亚和北非的国家进行了一连串的战争,最后获胜的希腊人把二百多万俘虏带回希腊当做奴隶。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军事上的胜利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一些身患麻风病的奴隶把这种可怕的疾病带到了欧洲。公元4世纪时,麻风病在欧洲广泛传播,从斯堪的纳维亚到巴尔干半岛,面部畸残、手脚残破的晚期麻风病人已随处可见。
19世纪中叶,医学家们经过多年的观察和研究,逐渐把麻风病的病因集中在两个可能性最大的结论上:一部分医学家认为麻风病是不会传染的遗传性疾病,另一部分医学家则认为它是不会遗传的传染性疾病,双方为此争论不休。1856年,挪威著名麻风病学家丹尼尔逊,冒险将一名麻风病人的皮肤结节刮取物接种到了自己和4名助手的身上。结果,他们5个人都没有因此染上麻风病,这使他坚定了麻风病是不会传染的遗传性疾病的观点。可惜,这位医学家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实验结论不久就被推翻了。1873年2月28日,丹尼尔逊的女婿兼下属、麻风病学家汉森在显微镜下发现了许多棒状的小体,后来研究证明它们是麻风病的致病菌——麻风杆菌。麻风杆菌的发现彻底结束了关于麻风病因的各种各样荒谬而奇怪的说法。
元凶找见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彻底消灭这种病菌。1940年,一个正在研究肺结核药物的美国医生意外地发现,一种砜类药物对结核病疗效不明显,却对麻风病有明显的治疗作用。一年后,美国首先使用了苯糖砜治疗麻风病。20世纪60年代,医学家们又相继发现了后来在麻风治疗中广泛使用的利福平和氯苯酚嗪。麻风杆菌比较顽固,与别的菌种不同,它的细胞膜有一层蜡质,有点像结核杆菌;药物不容易渗透进去,就不太容易杀灭它,所以治疗效果就不理想。而且由于单一药物疗法的疗期长,病菌很容易产生耐药性。于是人们开始进行混合药物实验,即把多种相互补充的药物结合在一起使用,临床试验表明这种混合药物对麻风病有着较好的治疗效果。
现在越来越多的药品和治疗手段被用在麻风病患者身上,虽然还没有一种药物能百分之百的治好它,但这种疾病的危害已经大大减弱。1954年,为了广泛宣传麻风知识,消除人们对麻风的误解,世界卫生组织决定将每年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定为“国际防治麻风病日”,希望公众对麻风病人就像对待其他一般疾病患者一样。
利用光谱研究麻风病
麻风病是一种慢性传染病模型,也是一个免疫病慢性疾病模型。长期以来,人们就观察到,在临床上存在有麻风病核样型和瘤型两种不同的极型,各型麻风在组织病理学上和组织内含菌量的多少上都表现出明显的差异。这些差异并非麻风杆菌有不同的菌株,而是由于机体对麻风杆菌的免疫反应不同所致。于是为了更形象地说明以免疫力为基础的这种状态,借用物理学上的光谱概念,确立了麻风病的免疫光谱现象,即从结核样型、界线型到瘤型,形成了一个连续的光谱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