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进步不仅体现在经济和科技上,更重要的是体现在医学上。人造血、解剖术、尿液分析、心脏移植、止血法都是人类捍卫生命的一次次卓越成就。而这些成就不单单是某一位学者的智慧结晶,它凝聚了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中在此领域不断做出贡献的人们的汗水。一切只为了一个信念——拯救生命,造福人类!
手术,这个词语在一般人看来可能很恐怖,因为与它扯上关系,就意味着生命有危险性存在。其实,现在的手术已经比以前安全很多倍了,因为现在有了无菌手术,手术的风险已经被降得极低了。
新生命降临是一个非常美丽的瞬间,然而在17~18世纪,这一瞬间令人害怕,当母亲们熬过生育之苦后,还会有一个可怕的疾病等着她们,那就是产褥热。许多母亲产下婴儿后会高烧不退,并严重地打寒战,痛苦使她们忘记了新生儿带来的快乐,许多母亲就在这样的挣扎中死去了,没有能再多看孩子一眼。
在一个深秋的雨夜,身为医生的塞麦尔维斯又一次目睹了这样残忍的场面,面对号啕痛哭的丈夫,他心痛地说道:“这是我们妇产科医生的责任啊!”从此,塞麦尔维斯开始留意这种状况。他发现,供医学院学生学习的这所产科医院里,每当医学院放假时,产妇的死亡率就会降低。更令人迷惑的是,有的产妇临产匆忙,在来医院途中自己就分娩了,进院后不再需要医生接生和检查,这些产妇反而不会得产褥热,这是什么原因呢?
结论还没得出,又一个噩耗传来。他的一位好朋友在对产褥热的尸体解剖中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结果发生了与产褥热类似的病情,最后没能逃脱死亡的厄运。塞麦尔维斯对这种疾病深恶痛绝,他苦苦思索着原因并下决心找出“真凶”。经过反复的研究分析,塞麦尔维斯认为:这位不小心割破手指的医生,一定是受到产褥热病人身上某种毒物的传染而发病的。另外,那时医学院的学生都要实习尸体解剖,学生们在做过病理解剖后双手未经过充分洗刷和消毒,就去为产妇检查、接生,结果使“毒物”侵入产妇的伤口,造成产妇染病死亡。最后,他得出了结论:医院里发生的产褥热,主要是由于医生们自己受污染的双手和器械把“毒物”带给了产妇。这样的结论在现在看来似乎很容易,但是在没有发现细菌的那个年代,这样的假设和推理是多么值得称赞!
有了假设当然还不够,塞麦尔维斯开始了实践。他要求医生在接生前必须用新发现的消毒药物——漂白粉仔细洗手,以防止这种致命的“毒物”传染。年轻的产妇丽莎,是第一位接受这种新方法的人,结果她仍然发了烧,但病情不算严重。还有哪个环节有问题呢?心思缜密的塞麦尔维斯很快发现仅仅洗手还不够,还必须把产妇和产科用的医疗器械、绷带等都用漂白粉严格消毒。最后,他将其浓度从原来的0.1%提高到0.5%。奇迹终于发生了,产褥热的病死率从12%下降到了1%。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数据啊,产妇们将塞麦尔维斯医生视为救命恩人。
19世纪初的英国也发生了类似的事,许多病人死于手术后的伤口感染中。爱丁堡一家医院的名叫李斯特的医生,发现在化工厂附近的污水沟里沟水清澈,浮在水面上的草根很少腐烂。于是他多方了解得知那是因为提炼煤焦油的化工厂排出的“废弃物”——石炭酸(苯酚)混杂在水沟里,并试着用它对手术器械、纱布等一系列医疗用品进行洗涤,结果病人手术后伤口化脓感染的现象立即减少了。爱丁堡医院手术伤口感染率一度成为当时全世界外科医院中最低的,李斯特也成了最著名的外科医生。
此后,围绕着灭菌的概念,蒸汽灭菌法、火焰烧灼器械法,手术隔离衣、橡皮手套等很快问世,现代的手术室无菌技术基本成型了。
怎样才能消灭细菌呢?
灭菌是无菌的重要方法,在手术室中主要灭菌方法是用高压灭菌器灭菌,其次是化学药液浸泡薰气,煮沸灭菌也是常用的方法之一。除做无菌物品的细菌培养外,还要每月做高压灭菌器的生物鉴定,即用枯草杆菌苗置于灭菌器的中段底部,周围置敷料包进行灭菌,然后培养。枯草杆菌耐热性强,温度稍低便不能杀死。而硫黄指示剂在119℃时就能溶化,所以,一般认为生物鉴定比化学指示剂更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