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的闺密和我很痛苦地倾诉,她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
我说:“那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好的?”闺密说:“他千好万好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他父母如疯子般反对,做出很多夸张的事情。”
我问:“那他的态度呢?”闺密说:“他很软弱。”
我“哦”了一声,说:“软弱的人往往最伤人。”闺密说:“是啊,搞得好像地下工作者一样。”
我问:“能换个吗?”闺密说:“一时间找不出来,换也要有合适的男人值得去换。”
我说:“他那么爱你,就不能为你争取一下吗?”
闺密说:“他看起来很爱我,什么都好,唯独软弱,我杀了他也没用。”
我说:“他不是剑,但他会让所有的剑都指着你。你不害怕吗?”
闺密说:“我不怕骗子、恶棍、坏蛋,唯独怕人家对我不真心。”
当时我恨不得一棒子打醒她,就放了句很重的话:“一个成年男人,他如果不肯帮我去争取,不肯帮我出头,那我还有什么做女人的骄傲?”
闺密说:“他们家里把他管得死死的,连上下班都是车接车送的,那样恐怖的父母,他还敢和我继续交往已经不容易了,只是我们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罢了。更何况,他每次都说,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你打我吧,我放不下。”
我在拼命劝诫这位闺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位曾经的数学老师。
这位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百忙之余只教我们一个班,教课很用心,而且极其认真。
可是,他或许是一个合格的校长,但绝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我们整个班当年的升学率因为他起码降低了不下20个百分点。
我们年级里一共10个班,我们班是重点班里面的重点班,当时招的都是最好的学生。等到二年级的时候,我们班语文、英语都是全年级总排名第一的,但数学基本排在全年级倒数第一、二位,和低差班并行。
数学竞赛时每个班派1~2名代表,我们班因为该老师是校长的原因拿到了10个名额,但是结果出来,其他所有班级都拿了奖,唯独我们班全军覆没。
我进校时是奥数生,进校的时候几次数学考试都是全班第一,被他教了两年成了班里的中下水平。中间有老师代过半年课,那段时间我们班的整体数学水平提高了不少,有时候考试我还拿满分,他回来之后,我接下来的三次小考分数依次是98、86、76……
我经常和我妈抱怨这个老师不好,我妈劝我说:“你想想,他一个校长,能抽出时间这么来教你们已经不错了,而且他态度那么好,那么喜欢你们,每次见到我们这些家长都笑眯眯的,挺和蔼的,而且老表扬你。”
当时我就怒了,说:“他的能力和他的人品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码事。要说态度好,我找一个扫大街的来,态度比他更好,可是,他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才是最关键的。我不需要他是副校长,不需要他多么位高权重,能把我们教好,他才是个好老师。”
我妈说:“那也没办法,他是副校长,如果是普通老师,你们或许可以要求换掉他,现在这样你只能自学了。你们班不是有很多人都是自学的吗?”
然后我说:“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更讨厌他。“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可他现在做的什么事?”
换到今天,这个软弱的男人和这个老师何其相似。他们一样占着不该占的位子,做着不恰当、不适宜的事,害人不浅,还两眼无辜。
当然,我相信他们不一定是出于恶意,或许真的是好心,是好意,但无论他们出于何种用心,带来的都是同样不堪的后果。那么问题很简单了,无论软刀子还是硬刀子,只要割起来一样见红,本质上又有什么分别?
回到文章的开头,撇开闺密这位男友没有能力对抗父母的情况不谈,用更大的恶意揣测一下主人公吧。
梁凤仪有部小说,里面有段话看了让人特别心凉,大致意思是说天下哪有离不成的婚,无非是外面的人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罢了。要是XX(文中美艳巨富女)肯跟我,我马上连家产都双手送给黄脸婆,以换取人身自由。
所以任何事情,不外乎是在某些现实状况下,权衡利弊后采取的相应行为。他之所以“软弱”,不外乎是觉得安抚你比起对抗父母要来得容易且方便。软弱?笑话。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看他那时候软弱不软弱?人家温莎公爵连江山都不要,他有什么比江山更放不下的东西吗?当然没有。唯一的理由是:你不是辛普森夫人,你不值得。
亲爱的,你抬头看看这个以和为贵的世界上,一片祥和,歌舞升平,哪里还会有多少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想象中的坏人呢?而那些明知自己能力不够,却要沐猴而冠、尸位素餐,浪费你的时间,扼杀你的未来,让你付出高昂的机会成本,让你不开心、不愉快,甚至痛苦万分的人,才是最坏的人哪!
他们的惯用手段是在其位不谋其职,打着软弱的旗号不作为,让你不断付出,用你的青春和机会成本为自己的无能埋单甚至陪葬,你愿意吗?
Ayawawa语录
★软弱的人往往最伤人。他不是剑,但他会让所有的剑都指着你。
★天下哪有离不成的婚,无非是外面的人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