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窟之谜-东南亚文化

时间:2024-11-10 02:26:04关键词:吴哥窟,之谜,东南亚,文化,东南亚文化

吴哥窟之谜

拥有宛如穹苍般大厅的宇宙神殿,不单只出现在古代的埃及和墨西哥这两个富有“天国形象”的国度。同雕刻在四面搭上的巨大菩萨头,隐含着沉思和慈悲的和蔼表情,人们称之为“神的微笑。”样的建筑理念也深植在东南亚。在埃及法老文明消失后的数千年,高棉吴哥窟(ANGKOR WAT)及吴哥通王城(ANGKOR THOM)的印度教和佛教城市便是一个印证。

史学家并未发现二者之间的关系,他们断言埃及和墨西哥都不可能曾经对吴哥神殿产生过影响——不论是直接或扩散性影响。法国考古学家乔治.科德斯曾写道:“吴哥遗迹只能被视为是传至中南半岛的印度教文化产物……一旦看出它们外观背后所隐含的创造灵感,便能了解那就是印度教的理念。”

吴哥神殿虽然原为拥有独特风格的艺术之作,但在许多方面毫无疑问而且显而易见地属于印度化建筑。吴哥神殿内刻着的宗教著作,的确是以印度大陆上传统的独特宗教浯言“梵语”(SANSCRIT)所写成,而当地的土语“吉蔑语”(KHMER)则只被用作非宗教性铭文之用。另外,印度教和大乘佛教,也在吴哥庄严的建筑和象征物上留下了既明显且不会被误认的特征。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个大问题存在。简单来说就是如同学者们所承认的:“中南半岛的史前历史和原始历史至今仍一片空白。”正是吴哥神殿这种令我们摸不清的“史前历史和原始历史”,才让我们不应该妄然认为人类已经完全了解造成它出现的影响力。

“吴哥”(ANGKOR)这个字虽然应该是梵语“NAGARA”(意为小镇)的误写,但在古埃及文中却真的具有一种意义——不朽的荷罗斯神(THEGOD HORUSLIVES)。“ANGKOR”另外还可以被翻译成“愿荷罗斯神不死”、“不朽的荷罗斯”,和“永生的荷罗斯”。

吴哥窟之谜-东南亚文化

没有任何历史学家能正确无误地解释,此种将球体和圆周划分为360度的数字与测量学惯例究竟承制自何处,或自何时开始出现。不过,现今的地理学家和地图绘制者都遵循此一惯例,将地球经度分为360度(自南极至北极的地理垂直分割线,每个经度在赤道附近的宽度约为112公里。自远古时代起,当时的天文学家也已经将这种划分惯例应用于“天国之星”——太阳,及月球和其他星体的测量之上。360度划分法的一个明显好处是它可以很方便地做多种对称分割组合,例如将地球分割为各占一百八十度的两个半球,或各为九十度的四个象限等。另外地球也可以被均分为五个等宽的部分,每部分各为七十二度。)

今天每个学校教室中所摆的地球仪,上面都刻有地理学家划分的垂直经度线和水平纬度线。通过测量北半球任一平面与其上方北极星的夹角,可以精确地算出纬度(另外还有其他简单技巧)。可是人类历史文明一直要到十八世纪发明了可靠的航海经线仪后,才有办法对经度作正确测量。目前已经发现的大量古老地图(有的甚至是以更古老的地图为蓝本)都完成于十八世纪前,但上面显示的经度线几乎分毫不差。正如其他书籍所介绍的,这些地图可能是由遥远的史前时代航海家所留下的遗产——那个已经失落却懂得以测地线坐标来测量地理位置的先进文明,可能存在的时间远在一万二千年以上。1861年,法国生物学家享利为了采集蝴蝶标本,来到柬埔寨,意外发现了隐藏了几百年的吴哥古城。

今天我们所使用的经度线是经过政治协商的结果。第一条经度线零度经度线的确立,一直到大约19世纪才在会议中获得一致认同。这条所谓的“基本子午线”,由当时位于伦敦的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所订定。基沙金字塔位于格林尼治子午线东经31.5度的位置,古代的海里欧波里斯城位于东经31.2度,吴哥则位于东经103.5度。若我们将小数点忽略不计,则会发现到基沙——海里欧波里斯城这片圣域(由追随荷罗斯神所经道路的贤者所统治)与吴哥圣城(意为永生的荷罗斯城),两者所差的经度正是测地学上的一个重要数字72度(103度减31度等于72度)。

令人瞠目的精准度

在过去数十年当中,吴哥似乎一直像是位在黑暗中心,因为它所处的位置正是饱受战乱的浓林密布地带。

我们自南面开车前往吴哥神殿,先经过了一处赤棉时期难民骨穴,头骨堆积如小山般高。然后转向北面,在笔直的壶洞路面上走了三英里,一路上有时仿佛在环绕四周的树丛中看见幢幢鬼影。时间是1996年11月中旬某日将近清晨时分。位在我们左方天空的猎户星座,即古埃及人所谓的“杜埃”(DUAT)宇宙冥府,已经移动至地平线的西方即将下沉。在我们的正北方,看似龙形或谓蛇形的“天龙星座”(DRACO)正在上升。而在我们右边的东方,缓缓自地平线上升的太阳使天空泛起了光亮。

突然之间道路急速转左,在一条护城河的西边出现了一处壮观的长方形岛屿。隔着反光的水面,可以看见岛上耸立着一道巨型城墙,远远望去只见墙内有一座宽广、震慑人心的金字塔为五座高塔所围绕。

我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就是吴哥窟,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石材建筑之一。在湄公河所灌溉的三百平方公里平原上,散布着众多壮观的石墓、寺庙和几何形状的“城市”,吴哥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从地面上很难清楚地看出吴哥不朽建筑内的许多石碑彼此究竟有何关系。但如果你能置身高空向下俯瞰,本章稍后的介绍便会用此法。你会渐渐地从当中发现,它的建筑规划竟是如此伟大。

一块王室地产的灌溉渠图,渠穿过块块田地,圆圈代表村落。吴哥窟本身是由五个自内向外层层包容的矩形所构成。短格局部分呈现着精确的南北坐向,在现代化的勘查下显得毫无瑕疵。在长格局上也同样精确,以刻意偏东南零点七五度的地线为主轴。

从五连环矩形中最大的一个向外看去便是护城河。河的外周南北宽1300米,东西长1500米。河宽90米,周边矗立着以红沙石块紧密接合所成的围墙。其接合准度之高,使得在这总长五点六公里的围墙中,累计误差几乎不到1厘米。

吴哥窟之谜-东南亚文化

吴哥窟的主要入口在西边一处巨石砌成的堤道,长为347米,宽为9.4米。堤道跨越护城河向东边延伸,在穿越了一道巨门后便进入了五连环矩形的第二层,其长宽各为1025米与800米。堤道自此再继续向东,穿过了草地、一些次要建筑及一座大型清澈的水池后,在一处十字形的石坛前停住。由此便准备进入正殿的最低一层。前方不远处,可以看见五连环矩形第三层,经勘查之后,再一次地证明了吴哥建筑之精准。例如,南北两面围墙同为202.14米,分毫不差。

向上攀登到了第四层矩形,便是吴哥窟巨大的金字塔中心所在,也一样可以观察到精确的建筑技术,南北两面围墙各为114.24米与114.22米。到了第五层,离堤道65米高的金字塔最上层,南北两面围墙各为47.74米与47.79米。根据《科学》杂志曾出版的一项研究结果,这些细微到不及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差距,展现出古代建筑师“令人瞠目结舌的精准度”。

现在假想我们正在飞行,盘旋在鬼斧神工的吴哥窟金字塔中心正上方,我们仿佛看到了特异的金字塔山群顶峰,四周点缀着哥特式小尖塔,一同矗立于这块圣域之上。

学术界权威人士称此种建筑形态为“曼陀罗”(圆中带方的图形)。它并非如一般在纸上、画布上,或以彩砂排列所见到的曼陀罗实像,而是靠水与石块所建构而成,是一种融合美学与科学的创作,一种用以“代表神圣建筑的象征图案与作为冥思的工具”。最常为佛教僧侣所使用的曼陀罗其意乃是:

一种宇宙的表征,结合宇宙中诸力量于一的圣域。人类可以藉由“神游”曼陀罗并朝其中心“前进”,经历宁宙中反复出现的分离与整合过程。

不论是画于纸上或以石头砌成的曼陀罗,透过它能够代表、复制及象征宇宙的本质,一直以来都被形容为是“提升人类心中真实曼陀罗心像的捷径”。在佛教徒的修行上,曼陀罗是一种被用来支配某些心灵过程的入门工具,它能对刚皈依佛门的教徒在追求佛法灵知的艰困道路上提供协助。让教徒们因“启发”、“领悟”,或“顿悟”而获得“真理”。

依靠“沙杜夫”汲水。那根挂在直立杆上的木杆,一边有一个吊桶,另一边有一个取平衡的重物。平衡物的重量使人们可以用很小的气力将吊桶装满水,吊起并加以移动。现在再来利用想像继续我们吴哥窟的鸟瞰飞行。让我们往西边飞去,过了护城河以后再向正北方看。

此时在我们前方不到两公里处是另一条大护城河的南端,它将近五公里的长度几乎涵盖了我们整个视野。在这条护城河中有一座正方形小岛,其上矗立着一座12米高的正方形围墙,墙的每一边长度完全一模一样,各为4公里,长总长达16公里。走进寺墙内,有五条堤道分别通往五扇门。堤道两侧排列着令人震撼的石像,站立在传说中的半人半蛇的蛇神“那加”(NAGA)的石身上。

难道说这个占地比吴哥窟还要更大,被水与石头分隔的方形区域,也是一种为提升“曼陀罗心像”的曼陀罗吗?

此地即是吴哥通王城(意为“伟大的吴哥”,而吴哥窟意为“吴哥寺庙”),当中包含了三座圣庙:费米那卡斯寺、巴风寺和巴阳寺,本书将于后面章节中作更详尽叙述。此三座圣庙都具有金字塔结构。费米那卡斯寺(意为“天国宫殿”)位于吴哥通王城中心西北方,巴风寺(意为“青铜塔”)位在中心正南方200米处,而巴阳寺(意为“扬戟之父”)则精准地位于吴哥通圣域的几何中心点。

集古怪、惊异、巨大和超现实于一身的巴阳圣庙,周围被密集的尖塔所环绕,几乎要将它本身的阶梯式金字塔形状所掩盖。不过,“巴阳”这个名字却似乎透露出了一切,因为“扬戟”本身就是一种“能使冥想焦点更集中”之特殊形态曼陀罗。不论巴阳寺和其周遭让人第一眼看起来有多么怪异与难以理解,但大家一般都同意,在它的功能当中,至少有一项一定是曾经用作为宇宙的象征图案。新进教徒可以进入寺中,以某种秘传形态的宇宙知识修炼心性。

现在让我们假想飞得更高一些,一直到整个吴哥窟将近三百平方公里的鸟瞰面积尽收眼底。矩形的吴哥窟寺与面积大其四倍的吴哥通王城,此时位在我们下方景观的西边。若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向东延伸二十五公里,再向北延伸十五公里,可以看见为丛林环绕的众多寺庙遗迹,它们也都同样是由古代高棉国王所兴建。这些寺庙或大或小,但全部承制同一种设计古典曼陀罗或扬戟的几何外观。

难道它们之间有某种程度的关系?还是说这一整群寺庙有可能过去便被视为具有曼陀罗的力量?这块巨型的曼陀罗会不会是某个超大宇宙的翻版?

苏利耶跋摩七世所留下的歌功颂德碑文中,出现了一道难解之谜,而他正是在公元第十二世纪建立吴哥通王城和巴阳寺的高棉王。刻在石碑上的这段铭文乃是自皇宫中挖凿出来,没有任何序言、上下文,或解释,只是声称“高棉国宛如天然国度”。

吴哥窟之谜-东南亚文化

对精通古埃及天地二元论的任何人来说,这句既古怪又具有力量的话,很明显地不禁令人要问:天皇所称的天堂国度,是否指在地面上建造与天空中特殊星体或星座相同的“比例模型”或“复制品”?

在一九九六年,一位二十五岁的博士班学生约翰.葛瑞斯比,在负责帮我们整理关于吴哥实证的资料库时,有了一个惊人的原创发现。如同埃及伟大的基沙金字塔仿造自南方猎户星座的带状星体一样,吴哥中主要的寺庙建筑乃是仿造北边天龙星座的回旋状星系。

一定有关联性存在:将天龙星座的主要星体连成一线,再将至少十五个吴哥主要金字塔状寺庙相连,两者的线条走位实在太过近似。此外,我们还可以将连线延伸到跗近天空中的众多星座之中。因此,这里唯一还存在的疑问是:这般复杂又细密的近似形态,到底纯为无心之作,或是被人为刻意建造出来?不过,正如同葛瑞斯比所指出:

若说这是侥幸,那也未免太过神奇了。当天龙星座和吴哥寺庙皆朝向北面时,天龙星座不但坐落于吴哥的正上方,就连星体之间的距离也几乎和地面对应点间的距离完全相同。而在了解到当时所使用的并非详细的星座照片,而是人工所绘制的地图时,更会感到确实相当精确。把天空的星座绘制成图一定会有人为误差,再以有误差的地图于数百平方公里的面积上进行困难的建筑工程又会造成误差,更遑论缺乏从空中向下检查选择地点的方法了。

这象征南方在征服了下埃及后恢复了和平与秩序。所以在将这些考虑纳入以后,吴哥作为天龙星座翻版的可能性更为提高。其实,似乎不单只有天龙星座成为翻版标的,临近大熊座的北斗七和小熊座的次小熊星二者在天空与天龙座的首龙星可连为一线,也都巧合地在地面上出现对应建筑体。天鹅星府的天津四也对应到吴哥寺里中的西梅本寺。尤有甚者,这些寺庙的历史都已经超过了二百五十年,也有显示某些地点曾被再利用的证据存在,像是巴阳寺、巴风寺和费米那卡斯寺。因此也有一个可能是,这些寺庙的所在位置乃是在某个新帝国出现时所规划出来的。

可是这个新帝国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在我们寻找问题答案的过程中,或许会陷入某个不寻常的神秘谜团也未可知。

我们以葛瑞斯比的“天龙星座与吴哥相关性”论点作切入,也使用同样的电脑软件“天穹3.6版”,运用它可以将三座伟大的埃及金字塔和基沙法老王人面狮身像的天文“样版”显示出来。这套软件的主要优点在于它能计算出星体位置的岁差效应,并且制作出精确的模拟图像。研究人员利用它,可以让自己于地球上任何地方,在任何历史时期,甚至特殊的某月,某日,某时,或某分,都能看到真实完整的星体。

葛瑞斯比并未想到过他所谓的“关联性”足在何时出现的,他只注意到这种关联性在任何历史时期皆属必赶驴人,埃及第五王朝。

然而且明显易见。不过,在我们看起来,若这种关联性真的很重要,那么应该有办法找出其更为精确的出现时间点。我们的理论架构为,若这些地面上的寺庙分布形态确实是刻意模仿天龙星座的星象,那么利用岁差计算应该可以让我们找出这些寺庙确实模仿的星体对象。换句话说,即找出某个确切时期的星空。

根据考古学和碑文上所提供的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了吴哥寺庙是由一些颇负盛名的高棉国王所下令兴建,他们的统治时期几乎全部都在公元802年和公元1220年间的四个世纪中。我们因而推断,若寺庙与天体间的关联性乃是人为而非偶然,则应可证实这些寺庙正是根据在此四个世纪中的兴空所模仿建造。又因为岁差运动的变化在这段“短”时期内几乎无法被察觉,因此事实上我们可以把这四百年当中的天空视为自始至尾未曾改变。

我们挑选了公元1150年某一天作为起头,开始寻找天地间完全相符的形态,地面上的吴哥寺庙排列形态与天空中的天龙星座星体排列形态。这个“某一天”正是苏利耶跋摩二世的忌日。苏利耶跋摩二世(意为“受太阳庇护”)乃是建造吴哥窟作为其葬身之处的高棉天皇。由于吴哥窟在整个吴哥圣域中,无疑乃是最大且最精巧的建筑物,可谓名副其实的“众寺之王”,所以我们决定对它沉稳坚定的东西坐向进行特别观察。

因为此一坐向使它具有“春分时令特性”埃及的人面狮身像亦具有此一特性亦即在春分时节能指向日出或日落的确实方位,与此方位并列,甚至在某方面还能作时令宣布)。吴哥窟坐向上刻意呈现有零点七五度偏东南向,结合整座寺庙的整体设计,能对于春分时节的来临,给予观察者“为期三日的提醒”。《科学》期刊中对此一现象曾做过如下的详细描述:

在春分的那一天,站在第一段堤道(刚好位于西侧入口大门前)南端的观察者,可以看见太阳笔直升至吴哥窟中塔顶端之上。三天之后,同一现象可以于第一段堤道的中点处看见,也是正好在西侧入口大门前……此一能够在春分时精准观察到的太阳现象显得格外重要。

因为了解到这项分析,我们推论出观察吴哥天象的最佳时间,应该是在公元1150年春分当天的清晨。我们认为,此应是证明“天龙星座——吴哥”间关联性的一个好方法。如果说在这么一个精确甚为重要的时刻,天空中的确出现吴哥窟“样版”,那么葛瑞斯比的观点“吴哥的众多特性与天龙星座完全吻合的情况绝非纯属巧合”,便可得到进一步的证明。但在另一方面,若二者的关联性并未于公元1150年春分时出现在吴哥的天空上,那么吴哥便不太可能是模仿当时的天体所兴建。

吴哥窟之谜-东南亚文化

天龙星座是一个位于北方的星座,悬挂于高纬度的极地天空上。因此它在夜间的位置不至于大幅偏东或偏西,反而像是在北极天空中缓慢转动。由此应该可以很明显地推论出,欲观察天龙星座的人必须面向北方观看。另外还可以得到的一个推论是,若吴哥窟确实是天龙星座的“地上翻版”,则众寺庙的坐向应该也游牧民族营帐里的生活,14世纪的蒙古绘画。面朝北方。证明二者关联性的理想结果应为:当观察者于清晨站在吴哥正南方朝正北方看去时,必可“看见”(此处仅为假想情况)地面上巨型的几何围墙和寺庙,同时也要能立即在北方的天空中,看见天龙星座如龙形般的外观横跨在子午线两旁。当然,这种强烈的“心灵映像”对于经验丰富的天文学家来说,不论天空中的星体是否肉眼可见,不论是正午或半夜,黄昏或清晨,他们所具备的知识更让他们能够掌握天空中所有星体确实位置。

换句话说,尽管在日出前的至少半小时内,天空中的所有星体都会为太阳强劲的光线所掩盖,但我们确信,当时负责吴哥窟众寺地点安排的天文学家们,其所拥有的技术水准,绝不亚于在日出时刻利用电脑找出天龙星座确切位置的当代天文学家。

“天穹”电脑软件带领我们回到了公元1150年的春分清晨6点23分,其时太阳正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它的半张脸。此刻经过了一夜旅行的天龙星座,正位在所谓的“上中天点”即位于子午线上部。不过情况却与我们所希望的完全不同。因为有趣的是,若和地面上吴哥众寺的排列形态相比较,整个天龙星座正好“完全倒转”,也就是说,二者正好相差180度。

于是我们开始利用“天穹”软件的功能,希望能在二十四小时的周期(一天之中)内找出天龙星座形态能与吴哥窟排列完全吻合的发生时间。结果发现,那个时点正好是在12个小时以后(下午6点23分),当时的天龙星座也正好位于“下中天点”。

不过令我们失望的是,仍然看不出有任何关联性存在。虽然现在天龙星座呈现的形态正如我们所要,但其实在下午六点二十三分时它早巳降至地平线以下,不可能会被看见。

我们并未因此死心,再次于电脑上对公元一一五○年全年度进行搜寻,继而又全面搜寻第九至第十三世纪整段时期,看看在这五百年当中,是不是在某个时刻,能够在位于地平线之上的“下中天点”看见天龙星座。

换句话说,在我们所知的吴哥寺庙兴建时期中,天龙星座的“下中天点”绝不可能(即使是在春分当天)位于北方的地平线之上。

对此我们的第一个直觉反应是,也许这证明了所谓的关联性纯属巧合。不过,无论巧合与否,有一项事实却让我们难以忽略,即吴哥窟众寺庙的排列形态,与位于“下中天点”的天龙星座主星体连线外观,实在太过类似。另一项事实则是,在公元1150年春分当天的日出时刻,所有的这些类似星体全都位于吴哥众寺正上方的天空中,同时也横跨子午线两侧。但问题是,当时的天龙星座却是位于呈现“倒转”形态的“上中天点”。

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会有多大?难道它是告诉我们,所谓的关联性不过是个巧合?我们的确看见了天地间的对应位置存在。可是天空中的“样版”却正好与地面的寺庙排列相差一百八十度,这也未免太不寻常了。

岁差运动是天空运转的过程缓慢到每25920年才会循环一次。星体穿越子午线时的高度,也以同样缓慢的速度改变;有没有可能利用电脑搜寻功能,找出天龙星座在何时会出现于子午线的较高处?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于北方地平线上空见到与寺庙排列形态吻合的天龙星座。

这让我们想起了基沙金字塔。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应该都建造于公元前二千五百年或更久之前,此处的天地对应关系也不尽完美,但电脑模型显示出,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的春分日出时刻,可以见到精准的对金字塔与狮身人面像相依相伴应排列。我们也想到,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看起来也几乎像是经过刻意安排设计,有如曼陀罗心像一般,鼓励人们深入思考宇宙运动中的无穷变化。各位如果还记得,这样的宇宙运动为每72年移动一度,同时吴哥窟正好位于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东方七十二经度之处。

虽然并无任何考古证据显示,吴哥众寺中有任何一处建造于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或甚至当时有人居住于该地,不过我们觉得有必要去探查一下那个遥远时代的天空。既然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的春分日出时刻,正是基沙金字塔与当时位于子午线上之猎户星座相互呼应的年代,我们也利用电脑模拟出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日出时刻,位于吴哥上方的天空形态。

如我们所已知,位于子午线正南方的猎户星座与基沙金字塔的排列吻合(唯一不同之处为吴哥的观看纬度较低,为北纬十三度二十六分,基沙则为北纬三十度三分)。

又如我们所知,狮子星座位于正东方初升太阳的头顶,与基沙人面狮身像的形态也相互吻合。同样地,由于观察纬度的不同而有些许误差。

现在我们通过电脑向北方看去。不过因为我们从未特别注意过埃及金字塔与北方天空的关联性,因此我们也并未预期会有所发现。结果我们却惊讶地发现到,就在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日出时刻,天龙星座位于天空中的正北方,横跨于地平线上方的子午线两侧,其外观正与地面所见的吴哥窟寺庙排列形态相符。

因此,我们证明了吴哥窟确实如同基沙金字塔一样,不但在岁差循环周期中的某个时刻与天体间存在着对应关联,同时也发生在相当久远的年代以前。更令人称奇的是,两个地点与天体间的契合,竟发生在完全相同的时刻。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吴哥窟众寺并非随意模仿任一星座所建造,也并未如基沙金字塔一般同时模仿两个星座(基沙金字塔模仿的对象为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春分清晨的南方猎户星座与东方狮子星座)。相反地,吴哥窟模仿的对象仅有在同一时刻出现于北方的蜷曲龙形天龙星座。

在基沙,我们见到了排列形状如同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猎户星座金字塔群,以及以人面狮身像为首,形如狮状的金字塔群。若说基沙金字塔与吴哥间有任何关系,会不会是占地数百平方公里的吴哥,所表现的也是在同样的公元前一万零五百年,又名为“古代巨蟒”的天龙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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