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海底的考古发现
为什么海塔布成为了一次血腥袭击的牺牲品?这个城市的衰落与维京人时代的结束有关吗?为什么勇敢的北欧人在这个时期从历史舞台上消失了?我们带着这些疑问在石勒苏益格军港登上了考察船“瑞特法尔”。
在考古学家克拉姆的领导下,“瑞特法尔”两周来巡弋在海塔布前面的施莱湾水面上。行动的目标:详细地考察研究历史上的海防工事的情况和地貌。借助声纳技术,可以清楚“拍摄”到海底的细节情况,就连在施莱湾水浑浊的、潜水员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点也如此。
这是清晨,太阳似乎正是好脾气的时候,一阵东北向的大风使施莱湾变成摇动着的金色地毯。四周都是陆地的气息,肥沃土地的味道与近海的淡淡的盐香混合起来。人们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目光不会受到任何阻碍,而在地平线的后面,海天一线的地方,蓝中杂金,闪闪发光。
那是希望的远方?这片陆地,维京人的故乡,使人对地平线后面是什么感到好奇。远处的清朗的天色散发出魅力,水流不停地流出去,汇入大海,似乎要求人们去征服远方的海岸。水连接起整个世界。毫无疑问:维京人必定感受到了这片风景的暗示,陆地和海洋共同召唤他们踏上冒险的路途。
“各就各位”,从控制室传出一声叫喊。对施莱湾水底的勘探开始。计算机提供了确切的水下照片。这是些测量精确的数据。海塔布的1000岁的海防工事遗迹非常清晰可见。木桩的残余物紧紧地相互挨在一起。
11世纪中叶,侵略者必定突破了这儿的某个地方,紧跟着把这个繁荣的城市付之一炬。但谁是侵略者,而且他们是怎样成功地突破这个防御工事的?
这次袭击最重要的证物之一存放在海塔布博物馆:一条10多米长的战船,人们在内港的水底发现了它,并在1979年打捞出来。考古学家们立刻注意到这个古代战船残骸的一个特异之处:左上部的船棱有一个明显的烧过的痕迹,结论是袭击者使用了狡猾的战略。显然,他们把抢来的船用作“纵火者”:他们在船上堆上千草和木头,点上火并让它驶向木栅栏。一个简单的、打破人们聚居地的坚固的外防工事的方法。一只燃烧的特洛伊木马。
潜水员在泥水中盲目地摸到而不是看着地找到一根木桩的部分,在甲板上众人的帮助把它举出水面。此类发现对考古学家来说有很高价值。根据一般树干上都能看见的年轮,他们能判断木头的确切年龄。
下面是海塔布的编年史:城市相当缓慢的起步始于8世纪中叶,位于北海和波罗的海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欧洲之间的理想位置,显然使它很快地从一个小村庄发展成为“繁荣的市镇”,来自世界各地的商品在这儿交易。北方的传教士安斯嘎甚至从丹麦国王那儿得到一项使命,在海塔布建造一所教堂。而自948年起,这个重要的城市多次被宣布为主教教区首邑。相应地,这颗“北方的明珠”——丹麦国王有时甚至驻足于此——必须得到保卫。10世纪下半叶,出现了半圆形的防御工事,它由高达11米的木桩组成,保护着城市。水中大量的木头防御工事挡住了来自海上的侵略者。
只是这种坚固的中世纪防御设备在11世纪中期已不再能抵抗装备精良的攻击者。显然——对木头的调查研究如此表明——出现过两次大的进攻浪潮,它最终摧毁了这个有影响的贸易广场。然而谁是侵略者?谁能接手这个维京人统治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