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开始了-太平洋上的一叶扁舟

时间:2024-11-08 22:17:08关键词:漂流,开始,太平洋,一叶扁舟,太平洋上的一叶扁舟

漂流开始了

在我们漂流的那段日子里,任何一艘船在任何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如果驶到我们身旁,都会见到我们在随波逐流,条状长波的浪峰泛着层层浪花,一条条滚滚前行,同时,劲风扯着橘色的风帆直指波利尼西亚。

风平浪静的日子,我们会潜到水下,去观察那些形形色色的鱼和美丽的珊瑚礁,这成了枯燥航程中的一项消遣。

木筏尾部一个满脸棕色胡子赤身裸体的人,一边拉着一根打满结的绳子,一边与一只长长的导向桨搏斗。如果风平浪静,他就会坐在骄阳下的木箱上打盹,用脚趾悠闲地扶住导向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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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是本奇特还会是谁呢?他趴在竹舱的地面苦读他那37本社会学著作中的一本。同时本奇特还是司务长,他负责安排一日三餐。每天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会看到赫尔曼手拿气象仪站在桅杆顶上,或是戴着潜水镜潜到木筏下面检查中心板,或是收回橡皮艇,又或是忙着摆弄各式各样稀奇占怪的测量仪器和气球。他是我们的技术总监,负责气象、水文考察任务。

鱼网图。我们一般很少用鱼网捕鱼,因为我们的小木筏上经常可以捡到飞上舱面的飞鱼,运气好的时候一次能捡20多条。有时候我们吃不了,就把飞鱼当作鱼饵,去钓味道鲜美的金枪鱼和狐鲣。

而克那特和托思坦总在忙活他们受潮的干电池、烙铁和线路。他们使出战时学到的全部本领才令这部在水面上1英尺的电台得以在浪花和露水的侵袭中保持通信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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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他们轮流向太空播发我们的报告和天气观测,然后不知被哪位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收到,再转到华盛顿的气象局或是其他有关单位。埃里克则总坐着补帆、拼接绳子、搞木雕或给我们这些大胡子和怪鱼画速写。每天正午他总拿起6分仪站在木箱上观测太阳,算出我们一天之中经过的里程。而我自己则记航海日志、写报告、采集浮游生物,钓鱼和摄影,这几件事已够我忙了。总之,每个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掌舵和煮饭之类的重活都平均分派。每人在每天白天和晚上各掌舵两小时,做饭也是每天轮换。除了某些必须遵守的规定,如夜间值班腰间必须系绳,救生带必须放在固定位置,室内不准吃饭以及必须到木筏尾部的圆木头上去“出恭”之外,我们没有其他任何限制。如有重大决定,就召开印第安式的会议,经集体讨论定夺。

“康铁基”号每日最后一个值班人负责叫醒当厨的人,当厨人迎着朝霞、睡意朦咙地爬到被露水打湿的舱面上,动手捡飞鱼时,这一天就开始了。我们不同于波利尼西亚人和秘鲁人,我们不吃生鱼,要在煤油炉上煎熟以后再吃,煤油炉放在木箱里用绳捆在竹舱门外面。木箱就是我们的厨房。此处正好背着东南方吹。有时,它们还会附在轻木的两端,随着波浪,和我们一同去享受远方的阳光,海风,还有自由。

来的劲风,其余地方都迎风。风浪吹得炉子里火苗乱蹿时,木箱才容易着火。有一回做饭的人睡着了,整个箱子全着了火并很快殃及竹墙,等到烟灌进竹舱时,墙上的火也扑灭了,在“康铁基”号上救火简直太容易了。

漂流开始了-太平洋上的一叶扁舟

酣睡在竹舱里的人很难闻见煎鱼香味就立刻起床的,所以做饭的人通常是用叉子叉他们一下,或者怪声怪气地唱“早饭好了!”直唱到他们确实害怕继续听下去为止。如果木筏边上没有看见鲨鱼翅,大伙儿就一头扎到太平洋里以最快速度洗个澡,于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之后大家便在木筏边上开始享用露天早餐。

木筏上的食物简直无懈可击。我们做饭可以参照两种试验性的菜谱:一种是20世纪的军需型,一种是15世纪的康铁基型。托思坦和本奇特属于第一种类型的试验对象,他们先吃贮藏在圆木与竹条舱中间的特制军用份饭。他们不喜欢吃鱼和海鲜。每隔几周我们就打开捆在竹条舱面的绳子,拿出竹舱前半部绑得极为牢固的食物。纸箱外的一层沥青硬壳现下已被证明是耐海水的,而旁边散放着的密封罐头已经因为海水的不断冲刷而被腐蚀毁坏了。

康铁基当年渡海时没有沥青或密封罐头,也没出现严重的口粮问题。当时他们吃的食物有些是从大陆带去的,也有在航行中自己捕捞的。我们可以假设,当康铁基从的的喀喀湖败北离开秘鲁海岸时,他的头脑里有两个可能的目标。在那个拜日的部族中,身为太阳的化身和民族的精神领袖,他很可能要对着太阳冒险出海航行,希冀找到一块崭新的较为和平的土地。另一种可能就是带领他的木筏队沿南美海岸北上,去一个他的敌人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建立新的王国。为了躲避沿岸险恶的礁石滩和沿海敌人的部落,他会跟我们一样不期然做了东南方向劲风和洪堡德急流的俘虏,在大自然的强大力量的推动下,同样会沿着这个大半圆形漂向日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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