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的爱情
昆虫的爱情昆虫以点头、欠身、亲吻,以歌声轻挑,以香气相类向雌性求爱。计量树栖蟋鸣叫的快慢,可算出气温的度数。数它在15秒中叫几声,加上39,就是那时气温的华氏度数,真是怪!
蟋蟀在恋爱时,鸣声更和平常不同。它们的两片翅盖,各有把锉刀和一条棱,鸣叫时靠两牒翅盖相互磨擦而发出鸣声来。雄虫的鸣叫法,通常只用锉刀上的约47%的齿,不过到了恋爱时,便升到89%,且鸣声错乱,无法估计气温。
雄虫鸣叫时,雌虫在近旁徘徊,时而轻推它、逗它。最后雄虫停止磨擦翅盖,而把翅盖高举着。如果雌虫已充分为鸣声所动,会爬到它的背上,开始从位于它理盖着生处后面的一个杯状腺体,吸食所分泌的物质。
当她觉得这分泌物之味很美或接受馈赠时,她便发一长鸣,在轻推、赠与、收受的过程延续半小时之久,然后她满足了,它沉默了,于是发生了婚姻关系。
性与食,乃昆虫界一项可怕的行为。如雌螳螂,在交配时把情郎吃掉。“她”从头吃起,直到性行为完毕为止,通常已吃下‘他”身体的一半了。雄螳螂把生命奉献给爱情和子嗣,毫不踌躇畏缩。
有一种蔑蒙科的小蝇,它们那种爱情和营养的混合,亦颇具启迪性。它们找的对象通常是比它们更小的蝇或一瓣花,它用前足上的腺体所分泌而成的细丝包扎着,郑重地送给它选中的雌虫,乘“她”忙着拆包裹之际,匆匆地着手交配。
蝴蝶,“她”常飞到意中人的面前,炫耀美丽的翅膀,摇摆它的触须,直到它心许为止。在紧要关头,它以优雅的姿势低下头,用翅膀裹住它的触须。它的前翅,生有一种香囊,而在这一仪式中,发出一股幽香掠过“她”敏感的触须,也克服了“她”最后一点点怕羞之心,求爱完毕,便结下珠胎。
据说皇帝娥的雄虫,能够自难以置信的远处飞来,通常,聚集四五十双,寻觅怀春的雌娥。而雌娥的香腺,就是专以吸引求爱者而设计的。她举起腹部的末端,把翅膀振动得很快,把香气向各方发散,召唤来觅的情人。
“她”对爱人选择不甚严格,是抱着先来先侍候的态度,而对求爱者外貌的漠视,真令人惊奇。
英国诗人济慈,曾在《秋景》里写道:“于是群蚋同声悲啼,在河边柳树间载飞载舞,随风而起,忽高忽低……”。柏顿在《动物求爱》中说:“在适当的季节,在一天中的某一时刻,蜉蜉和蚊蚋群集河上或河旁。它们快速飞升,缓慢下降,舞者全是雄虫,而雌虫常在此时,找到雄虫,成双成对飞往他处。”这便是趋向人类集体歌舞似的求爱方式。
人们发现凡是人类所有各种方式的求爱行为:点头、欠身。亲吻、挨近、抚爱、拥抱、馈赠礼物、以香气相诱、以歌声相佻、拥舞、甚至鼻子相磨擦和性要求等种种行为,其他动物也几乎拥有同样的本领。这是本能使然吗?
昆虫的爱情行为如此,万物之灵的人类亦然,这真是一扇宇宙造物者带给所有生物传宗接代的共同的门。
癞蛤蟆的求爱方式
鲁西亚诺.佩瓦罗梯斯那轻快有节奏的男高音独唱也许会使世界上的女性为之神魂颠倒。但是,假如他是一只癞蛤蟆的话,他就不会有吸引力了。据《科学》杂志报道,一只雌性蛤蟆听到雄性蛤蟆求爱的叫声,对声音高的表示藐视,而喜欢声音低沉的。这种低沉的叫声有可能就是特大的雄性蛤蟆发出的。如果一只骨瘦如柴的雄性蛤蟆跑到气温较低的地方,它就能改变自己的声音,而变得低沉,使雌性蛤蟆受骗,误认为对方是健壮的大雄性蛤蟆。特别是这种求爱常常发生在夜晚和雷雨中,而这时的能见度比较差。
在实验中,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动物学家林肯.费尔查尔德发现,所有用于实验的14只雌性蛤蟆都朝着声音低沉的喇叭声跳去,这种喇叭声是模仿了2.7英寸大小雄性蛤蟆的叫声。它们对一只声音较高的只有1.7英寸的雄性蛤蟆却不屑一顾。
既然低温能使雄性蛤蟆产生深沉的具有诱惑力的声音,那么雄性蛤蟆求爱的欲望越强,它们也就越往池塘中冷的地方跑。在美国北卡罗来纳的某个池塘里,费尔查尔德发现,在8只最大的雄性蛤蟆中有5只趴在阴凉的栖息地。通常,小的雄性蛤蟆往往被驱赶到岸上比较暖和的地方。不过它们偶尔也能设法悄悄地钻进池塘里去,模仿声音低沉的大蛤蟆,引雌性蛤蟆上勾。
螃蟹的旅行结婚
螃蟹,素以美味和富有营养而博得人们的喜爱。它们生在波涛汹涌的江海之交,长在碧波如烟的河海湖泊之中,末了又历尽千辛万苦返回诞生之地,寻找生命的归宿。螃蟹的一生中,最精彩的就是那段奇特而有趣的“旅行结婚”了。
螃蟹一般在水边安营扎寨,白天隐居在洞穴之中,夜间出没于水草石砾之间,如此生活两三个春秋,它们便到了“婚配”之年。秋末冬初,隐居的螃蟹纷纷出穴,成群结队地朝着东方爬行。俗话说的“西风响,蟹脚痒。”就是指的这种自然现象。
螃蟹们为何这时要背井离乡呢?是去赴宴?避寒?还是去朝拜东海龙王?都不是。它们是去履行传宗接代的使命,为参加“婚礼”而奔忙。
螃蟹的一生中要换好几次“妆”(脱壳),换一次“妆”,蟹体就明显地增大一些。“婚”前,它们的装束都是黄色的,统称为“黄蟹”;在“旅行结婚”途中,所有的雌蟹和雄蟹全都换上了墨绿色的“礼服”,形体也有不少变化,这时,它们被称为“绿蟹”。
奇怪得很,在“旅行结婚”途中,虽然“新郎”、“新娘”们结伴而行,但彼此互不理睬,只顾埋头赶路。它们一路上风餐露宿,历尽艰难,最后终于来到目的地——咸水和淡水相交的入海口。一踏上这块土地,螃蟹们就一反常态,雄蟹迫不及待地追逐雌蟹,如有两只雄蟹相遇,便要进行一场激烈的格斗,获胜者才得似与“新娘”成婚。此时若又有其他雄蟹试图“插足”,“新郎”就会舞动大螯,奋起抗争。
交配后的雌蟹,不久便有卵产生。用放大镜观察,蟹卵犹如一串串葡萄排在一起。一只雌蟹可产50万到90万粒卵,一粒卵就是一个小生命,真算得上“母亲英雄”了。但幼小的蟹苗没有摇篮,也没有温床,它们一出世就要经受大风大浪的考验,同时它们又是许多海洋动物的美餐佳肴,所以,只有很少的幸存者能够发育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