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克里奥尔人——生长在热带殖民地上的法国或西班牙的后裔。地中海的马提尼克岛,约瑟芬于1763年出生在该岛奥尔良家族时,它已为法国统治128年了。她的伯父塔舍男爵是港口司令官。她的父亲曾是路易母亲玛利-约瑟夫王后家中的侍从。她受教于殖民政府所在地罗亚尔修道院。课程包括教义问答、写作、图画、刺绣、舞蹈、音乐。修女们相信这些比拉丁语、希腊语、历史与哲学更能让一个女人进步,约瑟芬证明她们是对的。她要变成蓬巴杜夫人所说过的“国王的宠物”。
16岁时她被带至法国,并嫁给博阿尔内子爵,他仅19岁,但已是情场老手。不久,他经常长久外出而有外遇,使敏感的约瑟芬觉悟第六戒律并非为较高阶层而设。她将自己的爱奉献给她的两个孩子——儿子欧仁与女儿奥尔唐娜,他们也以一生的忠实报答她。
大革命来临时,博阿尔内顺应新的政权,因而多活了5年。但恐怖政治实施后,任何贵族的头衔都可能成为逮捕的理由。1794年,博阿尔内与约瑟芬被收押,并分别监禁。他被处死于7月24日,在等待相同命运的约瑟芬接受了一位将军热情的追求。她是在罗伯斯庇尔倒下后获释的许多贵族之一。
她丈夫的财产被没收,这使她变得贫穷不堪,她还得抚养与教育她的孩子,约瑟芬利用她深蓝色的眼睛与忧郁的美结交塔利安,并成为日渐高升的巴拉斯的爱人。从博阿尔内没收来的财富大多数归还给她,包括一辆雅致的马车与几匹黑马,这使她仅次于塔利安夫人,而成为督政府社交界的领导人物。拿破仑形容她的客厅为“巴黎最杰出的”。
拿破仑参加过几次她的宴会,迷恋她成熟的妩媚、她从容自如的举止及她宽纵的父亲所谓的“非常温和的性格”。她却未动情于拿破仑,在她看来他是一个面黄肌瘦、收入微薄的年轻人。她遣使她的儿子(现已14岁),请求拿破仑帮助收回她丈夫被没收的剑。欧仁如此谦虚而令人喜爱,使拿破仑立刻答应。这件事情办成了,约瑟芬拜访他以示谢意,并邀请他于10月29日共进午餐。他应约而来,并征服了她。1795年12月上旬,她答应与他共寝,但他们不愿结婚。他在圣赫勒拿岛谈及往事:“巴拉斯建议我娶约瑟芬,这算帮了我一次忙。他向我保证她适应新旧两种社会。这个事实带给我更多的鼓励,她的住宅是巴黎最好的,她还可除去我科西嘉的名字,最后经这次婚姻我将成为完全的法国人。”巴拉斯对她提出同样的建议,但为了某些缘故她仍考虑。巴拉斯向她表示,拿破仑是一个能利用各种迹象为自己在世上谋求很高职位的人。拿破仑不计较她以前的桃色事件。“你的一切都让我欢喜,”随即他写信给她,“甚至仍在你记忆中的你曾犯的过错……我都视为美德。”
1796年3月9日,他们举行完全平民化的结婚仪式,证人是塔利安与巴拉斯,并未邀请任何亲友。为缓和他们年龄上的悬殊——他27岁,她33岁——拿破仑登记为28岁,约瑟芬更改她的年龄为29岁。他们在她的屋中度过新婚夜,拿破仑被她的爱犬弄得极为难堪。“那位绅士,”他告诉我们,“占据夫人的床铺……我要它让开,但完全无效,我被劝说与它同睡一床不然就睡到别处,我必须接受否则就得离去。这位宠物比我还难以顺应。”最糟的是那只狗咬了他的腿,非常严重,致使疤痕长久不消。
3月11日,对权势与荣华的热忱使他暂别新欢,拿破仑离去,统率意大利陆军打了一次历史上辉煌的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