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时代的绘画在接待室里

时间:2024-11-21 17:53:01关键词:美的崇拜

在这段时期,登峰造极的画家实在不计其数。我们将对布歇、夏尔丹、拉图尔三位大师做较详尽的叙述。

首先要提到的,是那位风采过人但却懒懒散散的让·特鲁瓦(Jean Troy)。每个人都喜爱他,而他也十分赞成借用他的容貌作为《花园里的折磨》这幅画中耶稣的容貌。他认为引诱女人远较描绘女人有趣,因此他遗下了许多破碎的芳心与许多有瑕疵的作品。弗朗索瓦·勒穆瓦纳——我们不要将他与雕刻家让·勒穆瓦纳混淆——曾以142幅巨大的人物点缀凡尔赛沙龙的圆屋顶。作为他的学生,布歇继承了他的艺术,以蓬巴杜夫人的玫瑰色彩来代替以往伦勃朗的酱褐色彩。父祖均为画家的夸佩尔,在类型上早于夏尔丹做过摄政者的私人画家。1747年,他成为路易十五的首席画家。腓特烈大帝高兴地见到夏尔丹为无忧宫所绘的《镜前女郎》一画。卢浮宫仍然展示他那幅戈布林缀绵《爱与心》——展示衣着与肉体的鲜艳作品。

让·纳迪埃(Jean Nattier)在当时的绘画界风靡一时,因为他懂得如何运用姿势、色彩与调光来弥补供他作画者的先天缺陷。除了一位女士,其他供他作画的女士,都很高兴见到画布上的自己与她们想象的一样诱人。在凡尔赛宫悬挂的《蓬巴杜夫人》画像,有可爱的淡色头发及那几乎看不出权力欲望的温柔眸子。

皇家争相罗致纳迪埃:他将玛丽·莱什琴思卡王后绘成准备参加乡村庆典的一位质朴的中产阶级妇人,他描绘的王后的女儿阿德莱德公主的美丽,完全允当。俄皇彼得大帝来到巴黎时,纳迪埃曾为沙皇本人和他的皇后绘像,彼得大帝邀请他到俄国,却遭纳迪埃的拒绝,沙皇带走了画像而从未想到要付酬金。雅克·阿维德(Jacques Aved)生在佛兰德斯,他将佛兰德斯照实描绘人们的部分现实主义带到巴黎。那个年长的米拉博一定会感到惊异,因为他看到自己就像阿维德看到他一样。那幅画是18世纪最伟大的肖像画之一。

伏尔泰时代的绘画在接待室里

对于接待室里的这些绅士,甚至对于布歇和夏尔丹而言,格里姆与狄德罗还是偏爱凡罗(Carle Vanloo)。后者出生于一个世代作画的家族,自这个家族出身的画家,我们能知道名字的就有9个。他1705年出生在法国南部的尼斯,由也是画家的兄长让·巴蒂斯特带到罗马。在那里,他兼学雕刻和绘画。在巴黎,他赢得罗马奖(1724年),后来返回意大利学习一段时期,然后重返巴黎定居下来。由于遵守学院的所有规章,他赢得学院的赏识,却激怒了布歇。因为他从不把埋首于艺术的时间,虚掷在阅读与书写、学习优雅的礼仪和温文的谈吐上,蓬巴杜夫人因而带着轻微的敌意躲避着他,称他为“令人恐惧的野兽”。然而,她仍委任凡罗描绘《西班牙会话》这幅画。他有一阵子接纳那个时代的风尚,描绘穿着轮廓理想的妇女。不久,他又变得冷静,过着一种模范的家庭生活,以拥有一个富于才艺的贤内助自傲,并宠爱着他的女儿卡罗琳。1753年,他与布歇合作,装饰枫丹白露宫中那座华丽的会议厅。他享负盛名,一场几乎致命的重病后,他出现在法国喜剧院的座位时,全场观众纷纷起立、鼓掌,向他致意。这也可以看出艺术与文学之间的紧密关系。

让·乌德里(Jean Oudry)以雕刻、绘画与缀锦记录下皇族的狩猎场面。王后选他担任私人教师,并惊异地看他工作。他的一些雕刻作品给缀锦织工们最好的指导。不久,他被任命为博韦皇家缀锦工厂的负责人。在那里,他只见到混乱与颓废。他以铁腕重新组织起来,用他的热心来感染工人,并自行以《喷泉》寓言中可爱的动物,设计出一连串的缀锦图案。高布林的缀锦织工忌妒博韦织工的成就,而劝服国王将乌德里调到这所更古老的工厂。在那里,促使织工接受他规定的颜色之际,他也因而精疲力竭。同时,他在博韦和巴黎两地,对训练18世纪中叶的法国最突出、最光辉、但也最受责骂的艺术家的各种才艺,贡献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