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万·德农——歪打正着的考古学家-破解金字塔之谜

时间:2024-11-08 08:53:06关键词:德农,歪打正着,考古学家,破解,金字塔,破解金字塔之谜

维万·德农——歪打正着的考古学家

对埃及而言,有两个意义非凡的名字——拿破仑一世和维万.德农。从考古学的观点看,发现埃及正是从他们两人开始的。

拿破仑于1797年10月17日签署了著名的《弗米欧营和约》后,回到了巴黎。在横扫欧洲之前,拿破仑早已“满脑子精神病患者的狂想”,他将自己与亚历山大大帝相提并论。他曾这样写道:“我们的欧洲如一个土堆。只有前往6亿人的东方,才能创建伟大的帝国,实现伟大的革命。”为了实现他的功业,拿破仑于1798年5月19日开始了浩浩荡荡的东征。

当年7月2日,拿破仑踏上了埃及的土地。埃及马穆鲁克王的军队阻挡着他们前进的脚步,也阻挡着他们前进的决心。面对如蝗的敌军,拿破仑指着巨大而沉默的金字塔对他的士兵们说出了一句永载史册的话:“4000年的历史在蔑视你们!”

7月25日,拿破仑击败对手进驻开罗。但此后(8月7日)的阿布齐尔海战却让拿破仑陷入了英国舰队司令纳尔逊的包围圈。虽然战争持续了一年才宣告结束,但这次海战却在事实上终止了拿破仑的埃及之战。

1799年8月19日,拿破仑丢下军队独自逃走了。8月25日,在米隆号护卫舰上,拿破仑目送着埃及的海岸线慢慢地在海平线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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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这次举世闻名的远征虽然在军事上是失败的,但正是这次远征带来了埃及古代史的考察活动。拿破仑随军有175名“有学问的文职人员”,他们不仅带去了大批图书,同时带去的还有法国的所有关于埃及的书籍以及十几包科学设备和测量仪器。这些文职人员中有一个人是拿破仑一世之妻约瑟芬所推荐的,虽然他是前来担任绘图一职的,但却是一个非凡的人物。

这个人就是多米尼克.维万.德农。在路易十五时期,他曾任古物监督,深得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巴杜夫人的青睐,在法国驻圣彼得堡大使馆任秘书期间,他又得到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欢心。维万.德农见多识广,喜欢女人,深谙艺术,谈吐幽默而且颇具机锋,有着广交四海之友的本领。在瑞士联邦担负外交工作时,德农经常出入于著名作家伏尔泰的家中,并在那儿创作了著名的油画《伯尔尼的早餐》。他同时创作的另一幅伦勃朗风格的素描《崇拜牧羊人》,则使之成为法兰西的院士。

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德农被列入了驱逐出境的名单,所有财产均被没收。他变得穷困潦倒,在巴黎贫民窟中藏身,用卖画换来的一点钱维持生计。有一次,他因受到著名革命画家路易.达维的赏识,从而得以再次回到巴黎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一踏上那久违的镶花地板,德农与生俱来的交友本能便再次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没用多长时间,罗伯斯庇尔就下令归还了他的所有财物,并取消了对他的驱逐令。他一生最大的转折点就是结识了绝美的约瑟芬.鲍依娜,并因此深受拿破仑赏识而参加了对埃及的远征。

德农样样通晓而又往往一鸣惊人,他随便画的画便可名噪一时,他还随意地写过几篇小说,后来竟受到巴尔扎克的好评。但他真正值得人们永远纪念的却是一件独特的成就。拿破仑用刺刀征服了埃及,但他的占领期只有短短的一年;德农却是用画笔征服了这个法老的祖国,并且永远占领了它。他凭着那训练有素的目光和双手,把一个活生生的古埃及展示在现代世界的面前。

德农在军中时隶属德赛将军的部队。德赛将军率部穷追逃走的马穆鲁克军队的将领毛拉德,部队穿过埃及北部的荒漠。这时德农已经51岁了,然而他对那恶劣的气候毫不在意,每天黎明他就走出帐篷作画,无论行军、宿营都坚持绘画不辍。有一次他刚听到报警的号声,战斗就已经在他的身边打响了。德农看到战士们向敌军开火还击,就挥动画笔鼓舞士气,这时他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画面,竟不顾飞舞的子弹开始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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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看到了象形文字,然而却对象形文字一无所知,德赛军中也无人可以请教。但他不管这些,径自画下自己看到的一切。他虽然不懂,却凭着敏锐的观察力立刻看出象形文字有3种不同的形式。他发现象形文字有的是阴文,有的是阳文;他在撒卡拉画下了阶梯形金字塔;在丹德拉画下古埃及后期金字塔的巨大的残骸;接着不知疲倦地奔波于古底比斯的100个城门的废墟之间。他还没有来得及画完,却接到了拔营的命令,只好一面骂着,一面找来了几个士兵,叫他们暂时停下打背包,帮他清除一尊雕像头上的泥壳。直到给养车已经开动时,他还在那里画个不停。

德赛挥军深入,直抵阿斯旺和尼罗河上的第一道瀑布。德农在埃勒芳坦画下了阿门诺菲斯三世修建的华丽的圆柱形神庙。这座建筑于1822年拆毁,因此德农的这幅画是它现存的惟一的记录了。在赛迪曼一战中,德赛消灭了毛拉德,法军准备回国了。洗劫马穆鲁克军队的法军士兵们满载着战利品,但多米尼克.维万.德农子爵带回的无数画稿却是一批更为丰富的收获。德农的画稿为考古学家提供了极为宝贵的资料。

在德农忙着作画的时候,随拿破仑出征的其他艺术家和科学家们也在纷纷测量、清点、调查和搜集他们在埃及地面上能找到的东西。他们带回去的除有许多石膏模型、各类备忘录、抄件、素描和动物、植物、矿物标本外,还有几口石棺和27块石雕,其中多数是雕像的碎块。另外,还有一块磨光的黑色玄武岩石碑,上面镌有3种不同形式的文字。这块沉重的石碑就是后来解决许多埃及之谜的钥匙——著名的罗赛塔碑。

但是1801年9月,亚历山大市投降了,法国被迫撤出埃及北部的占领区,连同法军远征时运走的法老文物也一并移交给了英国人。这些都是当时极为珍贵的古物,英王乔治三世下令存在大英博物馆。尽管原物都被英国弄走了,但这批文物都已经逐件留下真实的抄本或图片,这些材料足够巴黎的一代学者研究的了。

德农是远征队伍中第一个使用这些资料的人。他在1802年发表了内容生动的作品《埃及北部和南部的行程》。与此同时,弗朗索瓦.若玛开始修订他的杰作,这本书是根据远征的科学家们的收获,特别是德农的大量画稿写成的。这本书的出版是考古学界的一件大事,它空前地把埃及古文化摆在了现代读者的面前。

若玛的《埃及记述》从1809年到1813年陆续出版。这部24册的巨著轰动一时,那种盛况只有后来博塔写的关于尼尼微的书和谢里曼的关于特洛伊的著作可以与之相比。

埃及文化是古老的,比当时人们所知的任何古文化都要古老得多。早在人们还在罗马的国会山上讨论制定未来的罗马帝国各项政策的时候,埃及已经是一个古国了。当日耳曼人和凯尔特人还在北欧的森林里猎熊的时候,埃及已经开始衰败了。按现在的历法计算,埃及法老第一王朝是5000年前兴起的,那时尼罗河畔已经有了灿烂的文化,就连第二十六王朝的衰亡也是公元前500年前的事。

埃及可谓是集古墓之大成之地,而且它几乎到处是象形文字。象形文字包括各种符号、图画、线条、暗号以及无法理解的图形,这是一套古怪的表达方法。形象的来源很多,人形、动物、植物、果实、器械、衣服、编筐、武器、几何形体、波浪和火焰状的线条都可以成为文字。寺庙和墓室的墙上、纪念石刻上、棺材上、墓碑上、神祗和凡人的雕像上、箱子上和黏土器皿上都有象形文字,连墨水池和手杖上都有象形的符号。看来古埃及人是最喜欢写字的古代民族。“假如有人想把埃德福寺里的象形文字抄录一遍,每天从早抄到晚,20年也抄不完!”

若玛把这样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展现在了欧洲的面前,而那正是欧洲开始既看到科学的力量,又看到历史的价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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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记述》一书里的各种素描、写生和记述文字当然是极为丰富的,但是作者不能对这些做出解释,因为这是他们力所不能及的。有时试图解释一下,结果也是错误的。书中罗列的古文物自己不会说话,而且只能永远沉默。它们的顺序排列全凭直觉,谁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具体实际的说明。象形文字根本无法弄懂,这种文字欧洲人从未见过。

在若玛时代的人们看来,谁要是能够解开象形文字之谜,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事:拿破仑的一名士兵凑巧找到了一块非比寻常的黑色玄武岩石碑。这块罗赛塔碑是解决象形文字的一把钥匙,但知道其中奥妙的人在哪里呢?

这一块碑出世不久,《埃及信使报》登了一篇谈论这块碑的文章,文章的日期写得颇具革命味道:“共和国7年12(果)月29日。”再巧也没有,这份埃及报纸流传到了一个人的家乡,这个人20年后写出了一篇具有独创性的文章,他竟然读懂了石碑上的文字,从而解开了这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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