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雷在行动-绝秘文件

时间:2024-06-04 22:08:04关键词:弗雷,行动,绝秘,文件,绝秘文件

阿弗雷在行动

瑞士有一名叫阿弗雷的工程师,将多达一车皮的军用飞机图纸偷偷地送给以色列。这项秘密行动,是他一个人独自策划的。

事件发生一年多才被当局发现。10年以后,以色列根据阿弗雷送的图纸进行设计,制造出与海市蜃楼式轰炸机一模一样的战斗机。此时,法国人目瞪口呆。

在瑞士的温特图尔市,有家苏泽尔公司。这家公司是法国人为瑞士制造海市蜃楼式飞机开办的企业。该公司制造的飞机有很大一部分供应给以色列。

1966年,法国总统戴高乐命令,停止向以色列运送海市蜃楼式飞机,包括飞机零件。这个命令下达后,苏泽尔公司便处于半停产状况。

阿尔弗雷德.弗劳恩内克希特(简称阿弗雷)工程师,是苏泽尔公司一流的技术专家。在以往的技术交往中,他结识了一位以色列工程师。

阿弗雷在行动-绝秘文件

一天,阿弗雷与那位以色列工程师共进晚餐时,两人谈到了戴高乐的禁运命令,以色列工程师愤愤不平。这时,阿弗雷注意到以色列工程师手臂上有一处秘密时花纹。

以色列工程师告诉他,这是德国集中营里留下的永久纪念。又诉说了希特勒屠杀犹太人的惨状。阿弗雷对以色列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以色列工程师向阿弗雷告别,伤心地说,禁运意味着以色列空军的瘫痪。阿弗雷是个充满同情心的人。“要想办法干点什么事,帮助犹太人。”他暗暗地立下这个志愿。

阿弗雷是个说干就干,义无反顾的铮铮铁汉。他苦思冥想,精密计算,暗暗策划一项谁也想像不到的行动计划。

1968年初夏,阿弗雷认为他的计划可以付诸实施了。这天,他和苏泽尔公司总经理在食堂一起用早餐,他漫不经心地说,“飞机工程已下马,存放V式飞机的图纸太占地方了。”

阿弗雷指了指不远处堆放的一排排保险柜:“如果把文件拍在缩微胶卷上,而文件加以销毁,腾出地方来派别的用场,一年可以节约10万法郎!”

10万法郎使总经理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许多。他当即采纳了阿弗雷的建议,并任命阿弗雷为这项工程的总负责人。

苏泽尔公司一直是瑞士特工部门的重点控制对象。要销毁机密文件当然引起他们的关注,特工部门派员与公司共同制订在温图尔市焚化场销毁图纸的具体步骤。

第一道工序是在特工部门的监督下,拍摄文件照片;然后将文件装在120厘米高、80厘米长、50厘米宽的专用箱子里。装毕,所有工作人员被搜身检查。

第二道工序是每星期四凌晨1点整,把图纸运到该市的焚化场。特工部门同意买一辆不显眼的菲亚特小型卡车运送。

阿弗雷在行动-绝秘文件

驾驶卡车的是阿弗雷的表弟,他是市府的汽车司机。阿弗雷每次都监督装货,并且亲自随车监视到达焚化场。

焚化场大厅里有专门检查员清点纸板箱里的图纸。直到每一个纸板箱都在燃烧的炉膛变成灰烬之后,才在规定的一式两份的收据上签字。

一天黄昏,以色列驻巴黎大使馆的电话铃响了,电话来自瑞士,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我叫阿弗雷,我要求立刻见到你们的上级……”

以色列驻法大使知道,V式飞机程序的主要设计师是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的。密码电报很快传到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的摩沙迪总部。

1小时以后,以色列驻巴黎外交官兹维?阿隆已经坐上了飞往瑞士的飞机。与此同时,内科米亚赫.卡因上校也受摩沙迪总部之命,从罗马飞往瑞士。

他们在苏黎世的昂巴萨罗尔旅馆见面后,阿弗雷把两位以色列客人领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然后,他们乘出租汽车来到一家酒吧间。

以色列谍报部门曾试图武装劫持海市蜃楼式飞机去以色列,但因中途加油问题解决不了而未能实现。当阿弗雷说出他的计划时,两个以色列人高兴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了这些图纸,你们以色列人就可以自己造飞机了。”阿弗雷工程师停了一会,“整个行动是危险而又棘手的,所有的文件和图纸足够装满一节车皮。”

密谈结束时,阿隆和卡因问阿弗雷,需要一份什么样的报酬。阿弗雷说:“作为辛劳费,请付20万美元,当我被捕入狱后,这笔钱给我妻子做生活费。”

两位以色列特工人员面面相觑,他们以为阿弗雷工程师的开价,是2000万美元甚至更多,不料对方说的是区区小数。他们无法理解这位工程师的动机。

阿弗雷没有经过职业训练,也不要以色列人提供任何帮助。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搞间谍的高手。他的计划十分周密,他以科技人员的严谨,写出间谍史上最精彩的一页。

在V式飞机图纸销毁前,阿弗雷就以化名在温特图尔市租了一间车库。这车库紧挨着去焚化场的公路边,装图纸的菲亚特小型卡车每日从此经过。

每逢星期四,载着文件的菲亚特卡车开到车库门口,都要停留片刻。

阿弗雷和他的表弟,把装着V式飞机图纸的纸板箱迅速地卸在车库里,换上完全相同的纸板箱,这些冒牌纸板箱是阿弗雷早就存放在车库里的,干完这换箱的活计,不到5分钟。

阿弗雷在行动-绝秘文件

送去焚毁的是些假图纸,检查员只是验证装满图纸的纸箱是否扔进了火化炉,对箱内的文件不感兴趣,更不会认真仔细地去鉴别一番。

那么多的冒牌文件是从哪里弄来的呢?是阿弗雷从伯尔尼市联邦专利局低价收购的废文件。

每星期六早晨,阿弗雷工程师和他的表弟来到他们租下的私人车库,往纸板箱里塞旧文件和旧图纸,提前为下星期四的换箱作准备。

中午,他们把真正的V式飞机图纸重新装上小型卡车,疾行车50公里,送到莱茵河畔的边境城市凯泽高斯特。

这儿是辉煌的古罗马废墟,曾是一座城堡,用来阻挡北部来的日耳曼部落。它的位置十分理想,游人众多,人们并不注意每星期六必来的两位外国客人。

汽车直接开向城郊的一座仓库。这仓库是瑞士罗兹英冶公司的。仓库地处工厂密集的地区,因此人们不会留心一辆小型卡车的到来,迅速异常的卸货以及离去。

卡因上校的一位“朋友”把仓库的钥匙交给阿弗雷。这位朋友公开的名字是“汉斯?施特富克尔”。

阿弗雷和他的表弟在亚2点钟以前,将50公斤重的文件卸在仓库里,然后到希尔申饭馆喝上一杯啤酒。

他们向坐在饭馆另一边的汉斯轻轻地点一下头——这是个暗号,表示当天的卸“货”工作已经完成。周末到这儿喝几口酒的工人们不会注意到这一暗号。

接到信号,汉斯立即悄悄离开饭馆,奔向仓库,把已经卸在那里的图纸装上那辆黑色的默赛德斯轿车的座箱里。

汉斯驾驶着汽车越过德国边境时,检查护照的警察对汉斯的汽车和SAK、W702的牌照非常熟悉,快乐地和他打招呼放行。

一踏上德国土地,汉斯立刻加快速度,直奔斯图加特城附近的一个小飞机场。这个机场,停放着当地重要人物的私人飞机。

几分钟之后,V式图纸已经装上了一架在意大利登记的双引擎塞斯纳式运输机,飞往亚平宁半岛南部的布林迪西。

在那儿,图纸转到了以色列航空飞机的机舱里。星期天早晨,图纸再一次被卸下飞机,立刻送到了特拉维夫的工程师们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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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阿弗雷完成了他的浩大“工程”,当他最后一批图纸送进汉斯的仓库以后,他和表弟来到希尔申饭馆,第一次要了两瓶白兰地,两人轻快地对饮。

阿弗雷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汉斯的默赛德斯汽车出了问题。瑞士警方在一次总戒严中逮捕了汉斯,指控他是以色列摩沙迪间谍。原来是罗兹英冶公司的保安人员,从仓库里发现汉斯来不及装上车的一只纸板箱里面,装的是瑞士军事国防部的绝密文件。电话一下接到了警察局。

72小时内,警察局把最后的线索集中到阿弗雷身上。阿弗雷本人也有所察觉,但他镇定自若,毫不慌张,星期一早晨,他仍像往常一样上班。

阿弗雷今天的日程是会见瑞士国防部长,探讨空军今后的发展方向。这时,军用机场上出现反间谍军官,向阿弗雷出示逮捕证,连国防部长也大吃一惊,以为特工人员是发疯了。

—踏进牢房,阿雷没有可怜巴巴地去哀求检察官,而是讲开了价钱。他说,只要当局接受我提出的条件,我将对“图纸事件”守口如瓶。

“如果将此事传出去,法国人将会是何等的愤怒,法瑞两国关系将进一步恶化……”阿弗雷的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审问者一个个目瞪口呆。

阿弗雷承认,在法律上,他犯了罪;但在道义方面,他并没有罪。瑞士也不会因此事受到损害。“对于以色列来说,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阿弗雷不卑不亢。

瑞士官方拒绝了这笔交易,把阿弗雷投进了监狱。阿弗雷在牢房里18个月,享受着图书管理员的待遇,还有电视机供他消遣。

1971年4月23日,阿弗雷以工业间谍和泄露瑞士军事秘密罪,被判处劳役4年零6个月。

当他刑满释放时,一位以色列公民以私人名义邀请阿弗雷和他的妻子访问以色列。这时已是1976年夏天。阿弗雷和他的妻子来到特拉维夫。

阿弗雷到达特拉维夫的第三天清晨,人们匆匆拥向机场,去观看克菲尔式飞机的改进型——幼狮式飞机的飞行表演。

超音速飞机从观众头上轰鸣着呼啸而过。在场的不同国籍的专家们都承认,在目前使用的战斗轰炸机中,以色列的飞机属最优秀之列。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幼狮式飞机是仿照法国海市蜃楼式飞机制造的。一位联邦德国的武官阴阳怪气地说:“海市蜃楼式之子。”一位法国官员铁板着脸,一声不吭。

阿弗雷表情异常冷静。他的脸色苍白,精神忧郁。在一旁挽着胳膊的是他的妻子。

在瑞士的一个小村庄里,阿弗雷和他的妻子住在简陋的农舍里,他们忍受着一个暴露身份的特工人员所遭受的孤独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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